夏萱原本還以為周至誠急三火四把自己叫來,是還想著自己,舍不得自己,會有什麼好處呢!
沒想到除了依然冷冰冰陰沉沉的態度外,還拿出顆這麼打臉的事後避孕藥。
他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在一點心上啊,甚至,不把自己當個還有點自尊自重的女人。
看著固執拖在自己眼前,男人大手上那兩片小小的白藥丸。
心思百轉的夏萱嘟起了嘴,晶瑩澄澈的眸子裏閃過失望,小聲嘟囔嬌嗔。
“不用吃了,剛才回包廂燕子給了我藥。你怕有孩子,我也還想趁年輕時,多玩兩年呢!”
可周至誠對她的話不為所動,大手還舉著藥片在她眼前穩如磐石。
認識他一年,也知道這個男人說一不二的脾氣。
會來事又精明的夏萱眼珠轉了轉,俯身過去,蹭了蹭他的肩綻開笑容嬌嬌叫了聲。
“誠哥,我吃了行,可這藥傷身著呢!這麼大的委屈,你怎麼補償我。”
“你上回答應給我買的車,還算不算數?我正好到s城工作,有車也方便些。”
那車本來就是周至誠許諾給她的分手補償一部分。
最近沒提出來,不過因為方落的回國,公司各種忙碌才耽誤了。
但男人睡女人的錢,自然是要兌現的。
可眼下,他更關心的是夏萱怎麼突然來s城工作了。
當初一步錯,你情我願,玩玩就算了。
給她筆補償好合好散也是應該。
要是她敢有什麼想法,或者把事漏出去,讓別人知道點蛛絲馬跡,影響了自己安靜的生活,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不念舊情了!
直身坐起來,眼中淩厲鋒芒閃過。周至誠問道。
“怎麼不在湖城的方正分公司做了,當時給你托人安排進去,你是怎麼說的?”
聽他終於問了這事,很有些得意的夏萱咯咯幾聲嬌笑。
“哎呀,人家怎麼會浪費你的一番心意不好好工作呢。這回到這邊,還不就是看你的麵子,分公司經理才安排我到總公司培訓三個月,名額很難得呢!”
妙目斜飛,她瞥了旁邊男人一眼,乖巧答道。
“放心,培訓期滿我就回去,到時候你要是想我可難見了,誠哥!”
清楚她不過是到這邊總部培訓,周至誠略微放下心來。
那杯藥酒的藥力還沒消散盡,他伸手揉著發漲的額頭沒在多問。
隻心頭暗罵,不知道那個老色鬼,從哪弄來的強效藥,也不怕吃死。
親眼看著夏萱吞了事後藥片,懶得在搭理她的周至誠沒再說話示意她下車。
扭頭叫了等在不遠的剛子,給自己送到店裏休息間。他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覺了。
剛子的車開得很穩,靠在後座的周至誠漸漸迷糊著。
當車子路過江邊景觀路時,半睡半醒的他,仿佛聽見陌生但靈魂深處又熟悉的隱隱哭聲,從窗外風中恍惚傳來。
那哀哀小獸一樣的哭聲,讓他心都揪了起來,心疼的直哆嗦。
一個激靈醒來,透過車窗,卻隻看到江邊夜晚隨風凋零的櫻花。
刹那間,悵然若失。
站在停車場看周至誠的車遠遠開走,夏萱卷起舌頭噗噗吐了幾口。
還未融化的兩粒白色藥片吐了出來。又連連呸呸吐著嘴裏的苦水。
身後好友燕子遞過來一瓶開封的西柚汁。
笑眯眯打趣道。“我不是給你吃過藥了,怎麼,他怕你懷孕。還是你不想要?
不過這男人外形不錯,還年輕,開幾百萬的頂配路虎條件也不能差,你要真能懷上,到時候以子逼婚,倒也是個長久富貴的辦法。”
漱了漱口,也許是酒喝多了。咕咚咚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果汁。
夏萱搖搖頭。
“他雖然年輕,長得也好可不僅結婚了,性子也不好。何況手裏不過開了兩家夜店,一個裝修公司,都是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創業,銀行貸款不定多少沒還。
我估摸著純身家3、4千萬了不起了。為他去鬧,去賭,我可不幹這傻事。”
“就你精怪。”
兩人上車,駕駛位的燕子誇了她一句,開車出了地下車場。
副駕上抿唇一笑的夏萱微不可查歎口氣。
就算以上她說的那些都不論,她也不敢賭的,主要是她沒有賭的底氣。
在男人中一向遊刃有餘的她,近一年與周至誠親密接觸下來,清楚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所以她隻想聰明的盡量給自己討來最大利益,並沒有想上位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