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偲感覺自己就是水壺裏咕嚕嚕冒著熱氣的水,血液沸騰翻滾,熱氣順著血管往上走遍全身,身上熏出一層薄薄的水汽,貼在身上有點黏膩。
擁著她的人仿佛還沒這種意識,在感受到她的掙紮後,反而扣的更緊,滾燙的胸膛緊緊貼貼在她的脊背上。
那種陌生的觸感,直白又坦然的蟄伏在腰上,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有那麼一瞬間,寧偲感覺呼吸都被捏住了一般,胸腔的氧氣被積壓了個幹淨。
寧偲避開他呼吸。順手拿了一瓶冰水遞給李倦,語氣極不自然道,"你喝點水吧。"
李倦盯著冰水愣了幾秒,動了動嘴角,"阿偲,我可以親你嗎?"
李倦一向比較直白,除了喜歡寧偲這件事情他藏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露出了大灰狼的尾巴,不打算當個好人了。
要是寧偲不答應,那他就溫水煮青蛙,總能把寧偲捆在身邊一輩子。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不禁暗了暗,眼底爬滿了洶湧又直白的情緒,來勢洶洶,他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寧偲倒是呼吸滯了下,紅著一張臉說:"不行。"
李倦不太接受她的拒絕,皺起眉頭問:"為什麼?"
寧偲沒想到李倦喝醉了思維都變得這麼遲緩。跟在手術上台上精益求精的大醫生完全兩個樣子,不禁有些好笑道:"因為我還沒答應你。我們不可以做那麼親密的事情。"
"是嗎?"李倦勾了勾唇角,有些得意道:"那我們抱著算不算親密?"
寧偲鄭重點頭:"算。"
"既然擁抱都算親密,你都讓我抱了,那親親為什麼不可以?"李倦將他胡攪蠻纏的狡辯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話音剛落,他溫熱的唇湊到寧偲的頸邊,停在離脖頸幾厘米的位置,滾燙的呼吸落在肌膚上,想要親又不親下去,像是故意在考量意誌力一般。
寧偲演了咽口水說:"你喝醉了。"
李倦聲音慵懶像是染了點醉意,格外溫柔繾綣,比夜風還要溫柔。"我沒醉,我還能跟你講道理呢。"
寧偲掙紮了一下說:"沒醉就鬆開我。"
下一秒,李倦的頭又壓上她的肩膀,拖腔帶調的說:"我醉了,我頭好暈。我要抱抱,最好能親親。"
寧偲針對他沒辦法,將人從身上剝下來讓他自己站好,又遞過溫水,再站得離他遠一點。
李倦不滿地蹙眉,"為什不讓我抱了?"
寧偲說:"我說了啊,我還沒同意你,我隨時有拒絕你的機會。"
果然,她說完這句話,李倦原本晶亮的眼眸瞬間暗了下來,眼底湧上來一些看不懂的情緒。
他伸手將她撈了回來,咬著牙道:"你不可以拒絕。"
他的手撫上寧偲的耳廓,盯著紅彤彤的耳尖,語氣帶著重重的壓迫感:"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你不能拒絕我明白嗎?"
寧偲紅著臉一時說不出話來,李倦也沒指望她能說點好聽的哄哄自己。
寧偲掙紮道:"你別那麼緊,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李倦抱怨:"我就抱一會兒,你都那麼不乖。"
寧偲心想那裏不乖,明明是他一再越界。
就在她極力調整均勻舒緩氣息時,又聽見李倦在耳邊低語:"下次我就把你親軟。看你還有沒有力氣亂動。"
"……"
"我想想而已。"
*
陸雲錚自從上次賽車失聯後,溫喬一直在賭氣,他寫了保證書,還蓋了手戳準備的誠意滿滿。
誰知道他發給溫喬的快遞被簽收了。
溫喬拍了發了朋友圈,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還是不鬆口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