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
蕭揚送走那個對著他的兔子虎視眈眈的人,靠在躺椅上休息著,兩隻兔子趴在他肚子上,毛茸茸的,暖烘烘的,他差不多一夜沒睡,這一覺睡得萬分踏實,然後某人的聲音不厚道的響了。
“咩咩。”
蕭揚:“……”
“咩咩。”
有人戳了戳他。
“咩咩,借個地方?”
蕭揚猛的睜眼,帶著被人吵醒的火氣,一看,愣了下,哪來的乞丐?
琳琅:“咩,阿蕪在你這暫住,好不?”
琳琅很乖,很順,這副樣子,絕對是絕無僅有。
蕭揚不吃這套,困惑著開門見山:“阿蕪?白蕪?”
兩人點了點頭。
白蕪,蕭揚是見過的,次數不算多,印象很深刻,畢竟長的漂亮,還在那種地方,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林琅搶的壓寨夫人,當初還天真的想著林琅豔福不淺,後來發現不是,從此看到她,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畢竟狼群裏,突然野生般的長了出一朵時而明媚,時而嬌豔,又時而俏皮活潑的小花,那是很詭異的。繞是當時單純到可怕的蕭揚,也知道敬而遠之。
所以……
“為什麼要暫住?”蕭揚不解,而且,還住他這?
白蕪輕歎了下,心酸的看向外麵綠蔭繚繞,琳琅摸了摸那兩兔子,兩兔子耳朵一動,立馬往蕭揚懷裏跳,蕭揚抱了個措手不及。
琳琅:“……”
她就捏了捏而已。
她可惜的收回手道:“你那好皇兄幹的好事。”
蕭揚:“??”
“他好像發現白蕪的蹤跡,現在四處通緝她。”
蕭揚想了想,結合他四年多前病好時聽到的,問道:“所以,你們兩到底做了什麼?四年多前。”
當年,不戰而敗的慶安王,丟了魂一樣的,跪在大殿上,任著當年雖為新帝卻還沒坐穩的朔和帝的一頓訓斥。
那一頓任打任罵的模樣,事後朔和帝跟他說時,他都不敢相信。
琳琅轉頭,看著那樹:“沒什麼,我隻是讓阿蕪睡了他。”
白蕪繼續看綠蔭繚繞:“沒什麼,我隻是睡了他而已。”
蕭揚心肝跳了下,美人計?虧這兩個想的出來……還這麼雲淡風輕?
“不對。”蕭揚眉頭一皺,“蕭若穀早就經人事,就算是睡了他,他也不會對九連那麼執著,而且回來後,傳言他隻要一碰他的姬妾,就嘔吐不止。”
琳琅白蕪一聽,齊齊傻了:“後遺症那麼大嗎?”
後遺症?
所以,這兩個果然幹了什麼!
“他為什麼會吐?”
白蕪思忖了下,琳琅也想了想,最後兩人齊齊道。
“大概是因為阿蕪(我)是個男的吧。”
一道驚雷準確無誤的劈下,蕭揚愣在當場。
風吹起麵前“女子”髒兮兮的裙擺,這個……這個……是男的?
琳琅同情的摸了摸那腦袋,這發絲依舊軟軟的,她道:“白蕪他娘曾經被男子所傷,所以很討厭男子。”
白蕪接著道:“所以,我從小就穿女裝,順便被我娘用來懲治那些三心二意的。”
“蕭若穀居然沒立馬大舉進攻,還退兵了?”蕭揚喃喃著,忽的同情了下從來不合的那皇兄,陰勾裏翻船,換成任何人,肯定不要命了,也要踏平九連。
白蕪指了指一側的人,道:“這你得問林琅,後來又幹了什麼。”
那一仗,林琅成名戰,兵不血刃,護了九連。
琳琅扒拉了下頭發,萬分無奈,道:“這能怪我嗎?他可是要我九連一眾人的性命啊,我那是迫不得已。”
蕭揚:“所以……你到底幹嘛了?”
琳琅搖了搖頭,道:“等哪天你休妻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蕭揚:“……”
白蕪一聽,雙眸大睜:“林琅,你對小羊羔下爪子了?”
琳琅搖了搖頭:“還沒下,還得等差不多一個月。”
蕭揚:“……”
“府上西南角有個小院子,自己藏好,然後不準隨便亂走,就算忍不住出來動動,也不準動本王慣用的東西,一下都不行。”蕭揚道。
白蕪彈了彈衣服上彈不掉的褶皺,道:“知道,你的東西向來不喜歡被外人碰。”想當初,他就想摸下那肥羊,他就立馬護犢子一樣的把羊趕跑了。
蕭揚點了點頭,知道就好,他的東西,除了日常清掃外,是一概不準別人碰的。
琳琅盯著那兩兔子,聞言,抬頭,一臉茫然:“你有這習慣?”
她怎麼不知道?
那她早上抱著睡的被褥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