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抱著, 月過中天, 他起身, 一身清冷, 琳琅不在的蕭揚, 從來不是小綿羊一隻,是真正的豫親王, 朔和帝最忠心的走狗,滿朝文武忌憚的下手從不留情的閻王。
地牢內
“用刑!”蕭揚黑著張臉, 看著那刺客死死撐著。
短短一個時辰後
“王爺,快斷氣了!”嚴岬讓人停下來,道。
“找大夫救回來了!”蕭揚坐在椅子上, 四周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他一身漆黑, 一雙眼了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三日後,刺客那條命又活了過來,依舊一言不發, 倔強的瞪著人。
蕭揚冷漠著:“接著用刑!”
刺客依舊絲毫不動搖的承受。
蕭揚看著人,地牢陰冷,他心口更涼。
“你就算不說……本王也猜得差不多了……”他衝著人自嘲的笑了下, 刺客撐開眼睛,驚恐的看著人。
他一字一句著:“忍常人不能忍, 絕不背主!”
刺客抖了下。
蕭揚笑了,靠著鐵欄笑的慢慢滑下,那笑聲自嘲滿滿, 淒涼到不行。
“王爺?”裴七嚴岬嚇了一跳。
蕭揚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恢複一派清明,卻哀莫大於心死,他道:“進宮。”
宮內
朔和帝剛親自編完詔書,打算昭告天下,除寧琳琅皇室宗譜名,廢其王妃身份,摘出蕭揚,稱其被蒙蔽。
“皇上,豫親王來了。”一旁王公公道。
朔和帝歎了口氣,他對那人心思重,他也是能看得出來的,現在來所謂何事,他覺得他猜到了。所以,他才沒下通緝令,算是給他個恩典。
“讓他進來吧。”
“傳豫親王!”
蕭揚進來了,對著龍椅之上的人行了個禮,突然發現臨到頭來,他居然開不了口,他們是叔侄,是好友,但似乎更是君臣?
“皇叔?”朔和帝不解的叫著。
蕭揚悲哀的笑了下,拱手道:“皇上……臣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什麼?”
“為何每次臣跟皇上一塊遇到刺殺時,刺客總是避開您?”
“豫親王,你何意!”朔和帝猛的拍桌而起,龍庭震怒,幾個宮人齊齊下跪。
蕭揚不緊不慢的跪下來,磕著頭,繼續問道:“臣當日在青道縣的行蹤,為何會泄露?”
“蕭揚!”
“還有,臣秋獵那日,抓到的刺客,您說……他厲不厲害,受盡百般折磨,仍舊一身傲骨,眼神堅定?”
“您說,哪家培養的死士,在死不了無法解脫的情況下,仍舊堅定不移?心智不渙散?”
蕭揚頓了頓,一雙拳握的緊緊的,繼續問道:“還有蕭若穀治理下屬嚴明,為何會突然有隊人不受控製?”
“皇上,他們哪來的?”蕭揚抬起頭,望著這個他決心一生輔佐的人。
但沒人告訴過他,萬一這人不想他輔佐怎麼辦?隻是想利用他,又怎麼辦?
哪來的?
朔和帝顫了下,猛然跌回龍椅,薄唇輕顫:“豫親王……何意?”
那麼大規模的……
還在混在蕭若穀的隊伍裏,饒是他心神不在,但不被人發現……
全京城還有誰能做到?
他懂了,為什麼憑他的地位,權利,會查不到,刺客的來曆……他搜遍全京城都沒有找到,但全京城隻有一個地方,一個人他從來沒懷疑過……
當今聖上,朔和帝!
朔和帝頂著蕭揚的眼神,嘴角無奈又淒涼的翹了下:“豫親王,你累了,下去!”
“是,皇上……”蕭揚行禮出來,皇後正端著補品站在外麵,看到他臉色慘白。
蕭揚行了個禮,走了,琳琅估計不會想到給他燉吃的,她隻會拉著他一塊吃。
蕭揚去找了沈琳,沈琳正坐在涼亭下,望著湖麵發呆,他愣了下,他幾乎從未見過她如此安靜的時刻。
她道:“不想幹了?”
“母妃……”
“早就說不要幹了,你非不聽,現在自己夫人跟別的男人跑了,你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