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嘴角抽了下:“她沒跟人跑……”
“哦。”沈琳繼續望著湖麵,“那她不要你了,你很滿意?”
蕭揚:“……”
無論過多久,她永遠都是那麼語出驚人。
“母妃,兒子來……”
“不用說了,知道了,走吧,想去哪就去哪。被小皇上傷透了心,出去走走也好,換顆樹吊死也不錯。”
蕭揚:“……”
“兒子告辭。”蕭揚行禮退下去,臨走前,瞥了眼她桌上的東西,忍了忍,還是出聲道,“母妃,有些東西,你還是少看點……”
沈琳細細收好自己的書,道:“他都從來不管我,你也就別管了。還是趕緊帶個娃回來,比較好。”
蕭揚:“……”
估計快了……他該去把存在別人那裏的兩人領回來了,對了,還得帶安胎藥。
後來,那大夫又回來,抖著手,奉上安胎藥……
朔和帝殿內
周怡跪在地上,四周宮人屏退。
“皇……皇上……”
“怡兒,為什麼……”他按著額頭,他一心一意想護著的人,他所給的那些權利,讓她來保護自己的權……
為什麼會用到蕭揚的身上?從小到大他最疼的小皇叔……
他滿宮亂跑的時候,他才剛開始走路,一搖一擺的,被他騙著叫著“皇兄”,又傻又可愛。
“皇上,臣妾知錯。”周怡跪著,她想過蕭揚會發現,到時候她想過怎麼承擔,大不了一死,就是沒想到,皇上替她扛了……
“從今以後……”朔和帝仰著頭,心髒抽疼,疼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但他是帝王……
身為帝王,不可哭啊,不可為一區區女子,即使這女子……是他的摯愛。
他為了她,不顧百官上奏,毅然決絕立她為後,不顧百官上奏,至今不曾選秀……
他道:“豫親王跟朕離心了……”
“皇上,是臣妾的錯……”周怡磕著頭,她從來都知道朔和帝跟蕭揚關係很好,所以更明白,當年的事絕對不可以被發現,否則君臣離心……
“皇後身子不適,從此……不得離承珺殿半步!”
“臣妾……遵旨。”周怡領旨,兩道淚就這麼落了下來,滴在光潔明亮的大殿之上。
宮外,蕭揚帶著一車的藥材,去找了寧方。
寧方站在徐璐笙的墳前,替人燒著紙錢。
“從她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即使努力掩飾,還是透著股囂張,狠勁,但看著她努力學平常人的樣子,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現。”
“她不說,我也不問。”
“估計還是我太沒用,怕嚇死我,才什麼都不說的。”
蕭揚站著,聽著人說話。
最後,寧方道:“去找她吧,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生活的。”
“我啊,總該成長了。至少下次你們回來的時候,不會讓你們瞎操心,蕭揚,你說對嗎?”
蕭揚行了行禮。
最後,蕭揚去了蔣府,把受傷的蔣炳業提出來,揍了一頓。
“為了功成名就,犧牲女人,你還……好意思將她的死怪罪在別人身上!”
揍完,他瀟灑的走了,剩個渾渾噩噩的蔣炳業。
幾日後,宮內
老太傅苦口婆心的勸著曾經勸的口幹舌燥的朔和帝:“皇上,您每次都不選秀,皇後娘娘已經有孕,您身邊需要人……”
“選秀吧……”太傅還沒說完,朔和帝停下手中奏折,看著一旁一個時辰前,裴七送上來的蕭揚的請辭奏折,道。
“啊?什麼?皇上?”太傅以為自己聽錯了,以前從來都是被搪塞過去的。
朔和帝疲憊的閉著眼:“選秀吧……”
他累了……
豫親王不在,朝堂總得重新掌控下,廣納後宮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苦笑了下,怡兒啊怡兒,你以為你的專寵怎麼來的?他從來都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又為何要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