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不好了, 皇上要選秀了!”宮女急急忙忙跑過來, 彼時周怡手下畫著丹青, 聞言, 手下一顫,畫毀了……
她放下筆, 坐回椅子上,抬著頭望著外麵藍天白雲的, 嘴角彎著,又酸又澀著:“嗯……他早該……”
“娘娘!您不去找皇上嗎?皇上還提前封了丞相家的女兒為妃,要將選秀相關事宜交給她!”宮女急著。
周怡繼續望著外麵, 神思飄渺, 初見的時候, 也是這個季節,少年渾身是血,髒兮兮的, 笑得暖暖的,聲音也暖暖的。
她緩緩道:“他生氣了,不想理怡兒了……”
“娘娘, 您在說什麼?皇上雖然讓您禁閉了,但一切供應都跟以前一樣, 古往今來,有哪個嬪妃被關了後,還能一切如初?”
周怡搖了搖頭:“本宮寧可他真的一切都別管, 這樣,他心裏能好受些……”
“娘娘,阿碧怎麼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聽不懂無所謂,阿碧,你們從小跟著本宮,如果有天看中誰了,想嫁了,就走吧,不要跟著我了……”
“娘娘!”
兩個月後,九連
蕭揚滿車藥材堆著,藥材邊上,兩兔子趴著,寧小肥拿爪子趁蕭揚終於不備勾破了幾個袋子,它舔了下,然後……吐掉了……
又推著那點藥材往兩兔子嘴巴下送,兩團聞了聞,果斷拿屁股對著它。
寧小肥不氣餒的繼續推,最肥的那隻立馬的抬起後腿,蹬了它一臉。寧小肥跳了下,猛的簾子掀開,露出張又大又凶的臉來!
不是蕭揚那張!
寧小肥趕忙跳進藥材堆裏,把自己藏了。
大漢兩手提起跑慢了的兩團,大笑了下:“來頭大肥羊,還送兩隻肥兔子下酒!”
他看到了寧小肥,估計覺得它不如手上這兩隻好吃,選擇忽略掉。
蕭揚靠在一邊,看著一群人圍著他,準備打劫,他掃了一圈,一張臉熟的都沒有……
“你們誰的人?”他問著,從容不迫,頗有種出門買大白菜,在問大白菜是哪塊地種出來的,土壤不肥出來的大白菜不要。
“公子,你還挑人被劫嗎?”一眾強匪跟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笑聲震天動地的。
蕭揚認真的點了點頭:“嗯!的確挑人,所以,你們……”
“老子們歸邱陏管!”
“哦。”他一腳踹飛提著他兩兔子的大漢,兩團趕忙掙脫,用著跟它們體重不符的速度,躲進一旁草叢裏瑟瑟發抖。
蕭揚長劍出鞘,一身清冷的望著一群人,當他還是當年的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一陣打鬥開始,蕭揚秉承琳琅下手的習慣,往死打,往死裏揍,劍往死裏戳!
一柱香後,地上躺了一片,蕭揚一身月白長衫沾了點血,他看著,蹲下身,又蹭了點地上還在爬的幾個盜匪的血。
狼狽點,總比三步一被搶好,他又去抱回兩兔子,剛放進馬車,大黑帶著人過來打算搶別人的貨。
他愣了:“你們要不要把我搶回去?”
省得他找不到地方。
大黑嘴角抽了下,手下揮了揮:“把他東西搶了,人找個地方扔了。”
蕭揚:“……”
山上,白三哲坐在上首,一旁是邱陏,另一邊,琳琅一身漆黑,一手拄著腦袋,冷冷的看著兩人。
“二位拿我當賭注,我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邱陏無奈了。
“所以,你的人四處搶我們兩的貨?”
琳琅起身,淡漠的看了眼兩人:“搶到我氣消了,自然不搶了。”說完,轉身走人。
白三哲看著那背影,當年意氣風發,囂張不可一世的人,果然回不來了:“算我輸了,山頭給你。”
邱陏:“啊?人不是回來了?”
白三哲:“人回來了,有什麼用?大黑自作主張的後果。”說完,他也走了。
邱陏愣了下,隨即笑開來,她要搶就搶吧,反正,很快都會回來的。
琳琅下山的時候,看著一片狼藉,傻了……
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小綿羊滿身是血,一把劍血跡斑斑,她的人,凶神惡煞,人多勢眾,兩相對比起來,她的羊看起來,煞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