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娥恨著牙根癢癢,但投鼠忌器,也不敢有所行動。隻能眼睜睜望著兩人沒入路邊的樹林。
影壁爐青煙嫋嫋,小刀神情凝重。
江小娥望著空蕩蕩的煙幕,神情焦急地追問:“到底怎麼搞的?沒有一點點動靜?”
小刀冷著臉,揮手蕩盡青煙。“看來對方已經有了防備,可能加裝了某種屏蔽法術的東西,我的影壁爐探測不到任何影像!”小刀說著,神情更加沮喪。
“這麼說我們沒有辦法找到小淩了?”
“沒有辦法,隻能等待對方的消息了!”俞天明在一旁輕聲安慰她,“而且我已經向程局長彙報了情況,749局的特工也在加緊尋找!”
“上次魚人挾持她我就應該防著這一手!”小刀緊咬牙關,悔恨萬分,“他想要我的影壁爐我願意給他,隻要能換回左淩,我什麼都願意給他!”
石堅靜默許久,插話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帶我組裏的人想辦法找線索,這樣等著不是我的作風!”
“那好,我們保持聯係,互通消息。”俞天明點頭讚同。
一連十幾天的時間,左淩沒有任何消息。莫洪一幫人也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動靜。這顯然不同於以往的綁架,莫洪他們想把左淩當成長期的擋箭牌,牽製749局和慕容世家的行動。
小刀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終日,有時蜷縮在角落,一呆就是一整天。俞天明急著查看福新集團的以往賬目,想從資金的流向找出莫洪的老巢。可是賬目作的滴水不漏,從中根本找不出有用的線索。
江小娥又焦慮又沮喪,一件小事也讓她暴跳如雷,如同紮毛的刺蝟。俞天明一邊悉心安慰,還要小心提防,生怕觸了她的逆鱗,引來暴風驟雨。
小娥坐在窗邊,外麵的光線很亮,她靜靜的神態如同一張美麗的剪影。“都怪我,我應該給她當伴娘,至少應該陪在她的身邊!”這是她這幾天常常掛在嘴邊的台詞,說完後又是無邊際的歎息。
這時,“大哥大”響了幾聲,小娥才無精打采拿起來。她嗯嗯答應幾聲,掛斷之後,把“大哥大”狠狠摔在床上。“這個沒良心的,都什麼時候了?卻要離開虹海市?”
俞天明細細詢問她,才知道楊瓊要帶著楊 海離開虹海市了,聽她說是在外地盤下一個冷飲店。他覺得這正是轉移江小娥注意力的好機會,於是耐心勸她:“楊瓊想要離開肯定經過深思熟慮,這是她人生的選擇。你們是多年的好姐妹,應該好好和她告別!還有小海,他是那樣愛你……”
“小海?”江小娥輕聲呼喚,忽然淚眼迷蒙。
吉普車行駛在宣泄的街道,車窗外車水馬龍,人流如織。江小娥臉貼著玻璃望向窗外,人潮洶湧,她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和無助。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甜蜜和溫暖,因為她的心情已經到達冰點。
車行駛到胡同口無法再進入,俞天明把車停在路邊,兩人途步進去。還沒到門前,楊瓊就迎了上來,“小海老遠就聞到氣味,知道是你們來了!”
三人進了屋,小海正是一旁作作業,神情十分專注。兩人閑聊了一會,話題又扯到左淩的身上。江小娥再也忍不住,撲過去抱住楊瓊,拳頭在她的背上捶打,“你怎麼這麼狠心?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楊瓊也泣不成聲,“你們是特工,都找不到她,我能有什麼辦法?小淩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她此言一出自己先放聲大哭。楊 海見媽媽哭了,眼睛也紅了,走過來輕輕拉住她的手。
“他們不知用什麼方法屏蔽了法術,連小刀也沒法子找到她。可憐的小淩我再也見不到她了!”江小娥這些天積蓄的悲傷一下子爆發了,趴在楊瓊的懷裏哭得象一個孩子。
楊 海在一旁忽然插嘴說道:“媽媽,你們說的是小淩姨嗎?她很好的,我能清晰聞到她的氣味。”
他的話讓幾人吃了一驚,小娥猛然抓住他的手,“你真能聞到小淩姨的氣味?你能找到她嗎?”
楊 海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嗅到空氣中的花香,“我確定能聞到她的氣味,而且我感覺她離這裏並不很遠!”
江小娥聞聽立刻破泣為笑,轉而抓住俞天明的手,“天明,小淩有救了!莫洪雖然屏蔽了小刀的影壁爐,卻無法躲過小海的鼻子。快通知程局長,通知慕容世家,我們要抓緊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