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遇刺(1 / 2)

聞聽此言,慕容陽大吃一驚,聲音有些幹澀,“夫人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

“夫君,我想了很久。你和旭弟都喜歡應玉,長此下去,你們兄弟二人必生嫌隙。長痛不如短痛,等你娶了應玉,生米煮成熟飯,旭弟也就死心。我和應玉姐妹二人服侍夫君,多子多孫,開枝散葉,豈不美哉!”

慕容陽忽然很慚愧,夫人如此賢惠大度,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內心其實很糾結,應玉的身影就象一塊磁石無時無刻不吸引他的目光。而夫人就象一塊無瑕美玉,讓人不忍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真是讓人兩難啊!

他沉默片刻,心中打定主意,“和夫人結發時的誓言尤在耳邊,我慕容陽不敢忘記。所以此事不要再提起。”

珠玉還想再勸他,慕容陽已經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這時,太陽已經西墜,紅霞滿天。他在假山旁來回踱步,心中依然紛亂如麻。

這時,慕容樸忽然快步走過來,低聲說道:“家主,不好了,應玉被人襲擊了!”

慕容陽吃了一驚,脫口問道:“她現在怎麼樣!”

“她當時在法器房,被襲擊後慌不擇路逃入鬆林,幸好被柳軒然公子相救,隻受了輕傷!”

“那她現在何處?”

“應玉受傷無法移動,現在柳軒然的林中小屋。因害怕家主擔心,所以先讓柳公子送信過來!”

慕容陽稍微放下心來,“那麼是誰襲擊的應玉?”

“據柳公子所描述,那刺客一身黑衣,蒙著麵,身材嬌小,像是個女人。我剛才去他們打鬥的地方,用法器‘犬鬥’收集一些殘留的戰意,好像,好像……”管家神情糾結,欲言又止。

慕容陽臉一沉,“有什麼話就直說!”

管家糾結片刻,下定決心說道:“我分析殘餘的戰意,好像與夫人有關?”

“你胡說!”慕容陽低聲斥責:“夫人一直在屋裏和我閑談,怎麼可能是她?”

“家主恕罪!但有些話我一定要講。您想,應玉是一個小丫環,她會有什麼仇人?而且近來府中傳言,家主喜歡應玉,要納她為妾。有理由對應玉不利的除了夫人,別無他人啊!”

慕容陽的臉色十分難看,但並沒有打斷他。

“上次擒龍,這麼大的事情,謙公子再三推托不去。很顯然對您和應玉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心生不滿啊!”

慕容陽其實在心裏已經同意他的看法,語氣緩和許多,“但是剛才我的確一直和夫人在一起。她怎麼可能分身去行刺應玉?”

“南宮家女弟子也有幾個,夫人完全可能借助她們之手除去應玉。我奉勸家主斷了對應玉的念想,千萬不要為了此事和夫人失和啊!”

慕容陽思索良久,叮囑管家:“這件事千萬不要聲張,你私下裏去查,有結果立刻報告我!”

而此時,應玉正躺在柳軒然的林中小屋,臉色緋紅,心中餘悸未消。剛才驚險的一幕現在想想還驚魂未定。柳軒然熬了一碗草藥,雙手捧到她的麵前。

應玉掙紮著想坐起身,柳軒然急忙製止她,“姑娘你受了傷,千萬不要起來。”

她斜倚著枕頭,麵色微紅,輕聲說道:“那就煩勞柳公子了!”

柳軒然溫柔一笑,將藥一次次吹涼,喂到她的嘴裏。應玉神情很羞澀,想要製止他,但柳軒然的神態自然而堅決,讓她根本無法拒絕。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一聲嘹亮的朗誦從外麵傳來,接著有一人推門而入。“怪不得你樂不思蜀,原來在此卿卿我我,呈魚水之歡啊!”

這人二十幾歲的年紀,一身青衣,手拿折扇,英俊瀟灑。

柳軒然臉色一沉,冷冷說道:“仁兄難道不知非請莫入的道理嗎?”

那人朗朗一笑,拱手說道:“我急於見我妹妹,行為魯莽了,請兄台見諒!”

柳軒然見人家有禮了,也不好發作,急忙起身還禮。應玉在一旁忽然大聲說道:“柳公子,誰是她妹妹?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柳軒然吃了一驚,神色立刻戒備起來。那人一點也不慌,笑著說道:“我的確沒有見過你,但和你神交已久,心中早已認下你這個至親的妹妹!”

他連篇的鬼話讓人摸不著頭腦,應玉神色更加慌亂,“柳公子,我真的不認識他!”

柳軒然臉色突變,一聲輕響,天木尺已經飛出,懸在頭頂,發出炫目的紅光。

“天木尺?我早有耳聞,今日得見果然是一件好東西!”那人說著神情自若,“我不是來打架的!要說兵器,我也有幾件。”他話音未落,在他頭頂忽然出現一把金色之劍,光澤柔和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