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軒然的林中小屋回來已經三天了,應玉的心中依然忐忑不安。神情曖昧,目光閃爍的慕容陽,會無端讓她心神蕩漾,浮想聯翩;慕容旭含情默默卻滿是憂鬱的眼神,讓她根本無處躲藏;現在又多了柳軒然,時常借故來看他,他的神情看似平淡,可是應玉依然能讀懂其中隱藏的東西;最讓她膽戰心驚的還是綠榣,那惡毒如刀的眼神,仿佛要一層一層剝去她的皮肉,直到露出靈魂深處的恐懼為止。
這四人你方唱罷我登場,讓應玉疲於應付,苦不堪言。好在這幾日“問鼎”爐火正旺,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慕容陽甚至在法器房下達了閉關令,確實讓她清靜許多。
終於盼到法寶出關的大好時辰。慕容陽沐浴淨身,虔誠焚香。應玉也洗漱一番,還特意換上新衣服,束手站立一旁。“問鼎”內爐火熊熊,煙霧升騰。慕容陽緩緩走到鼎前,表情虔誠之極,他輕輕揮手,有一個青玉盒子從鼎內徐徐升起,落入他的手中。
剛出爐火,此盒竟沒有灼熱的氣息,反而給人一種溫玉清涼的感覺。慕容陽把它放先祖先的牌位前,焚香叩拜。禮畢,就到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環節,用咒語激活此盒。
慕容陽掐訣正要念咒語,應玉忽然輕聲說道:“家主,能否也教會我為法器激活的咒語?”
慕容陽沒想到她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稍一猶豫,輕聲應道:“此咒語隻傳慕容家人,慨不外傳,所以……”應玉十分識趣,輕聲“哦”了一聲,退後幾步。
慕容陽隨即默念咒語,青玉盒靈氣四溢,光芒閃動,片刻才恢複正常。
“應玉,我們大功告成了!”慕容陽忘情地大聲歡呼,扭頭想與應玉分享這份快樂。卻見美人淚眼迷蒙,低聲抽泣。他不知何故,一時間手足紛亂,根本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他見四下無人,於是輕撫應玉的香肩,正要問詢。應玉卻扭身躲過他的愛撫,聲音委曲哽咽道:“家主您別這樣,我是外人,還是個下人,萬萬受不起!”
慕容陽這才知道是剛才的話刺痛應玉。他內心有一種情感忽然如火山噴湧,無法抑製。他猛然抓住應玉的手,近乎粗暴把她擁入懷中,應玉根本無力掙脫,也隻能任由他擺布。
“我以為彩石穀之事,我在您心目中會有特殊的地位,誰知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慕容陽不等她說完,以更猛烈的擁抱打斷她,耳邊傳來應玉窒息般的**聲。他忽然低下頭,粗暴地占據應玉的雙唇,讓她再也無法說出支言片語。應玉的身體隨之繃緊,接著如觸電般顫抖,最終無力地癱軟在他懷中,任由他為所欲為。
(薛融:喂,大叔,情感戲簡化些,行不?)
等慕容陽移開雙唇,應玉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幸福的感覺完全淹沒了窒息帶來的痛苦,她眼睛裏閃爍著星光,再次把頭埋進慕容陽懷裏,享受著這份幸福的寧靜。
片刻,慕容陽輕輕放開她,將青玉盒拿到她的麵前,“我慕容陽永不負你!如若違背誓言,我和此寶盒……”
應玉見他要以此盒立誓,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唇,滿臉淚水如雨後荷花。“願誓言在君心中,永遠不要讓我聽見!可是夫人……”
慕容陽聽她此言,麵色為之一滯,剛才熱情也瞬時褪去。應玉甚是善解人意,趕緊轉開話題:“家主,此寶盒還沒有名字呢?”
慕容陽真想讓此份溫情越長久越好,他麵帶柔情,拉著美人的纖纖玉手,共同打開盒子。在盒底凝聚一層淡粉色的霧氣,不升不散,就象水的形態一樣。“我給你展示它的功能,再議名字!”
他慢慢將手伸入盒中,輕輕拿出一串珠鏈,吊墜晶瑩剔透,如同一滴水晶的淚滴。“你在柳軒然小屋那裏幾日,我無法抑製想你的衝動,用‘凝露’凝結我的心情,我將它叫做念玉!”
應玉接過珠鏈,緊貼在胸口,幸福激動的心情無法言表。
“然而,它剛才還在我書房的花瓶之中……”他僅此提點,應玉已經知道此盒的妙用了。她輕輕摩挲盒子光潔的表麵,溫潤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剛剛遠在天涯,瞬間近在咫尺,真是玄妙的寶物啊!”應玉輕聲慨歎道。
慕容陽拍手稱讚,“佳人冰雪聰明,妙語點睛,此盒就叫‘咫尺天涯’!”
一連幾日,慕容陽都在法器房與應玉幽會。為了避人耳目,他並沒有宣布“咫尺天涯”已經出關的消息,依然保持著閉關令。他的內心十分糾結,一方麵他無法接受在感情上背叛美豔溫柔的嬌妻,那怕是對妻子的感情有一點點瑕疵,都讓他如梗在喉,刺芒在身。
但另一方麵,他根本不能舍棄應玉的溫情,她的純美,她的青澀,半推半就間,讓他徘徊與冰與火的兩重境界。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狂野的刺激,欲罷不能。如此佳人,尤如鴉片一般,一旦接觸,越陷越深,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