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坐在病床旁邊的林落,緊張的摸了摸我的額頭,問我還難不難受了,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嘴巴幹的厲害,喉嚨也異常的疼痛,我皺著眉頭,抬手指了指杯子。
林落趕緊幫我倒了一杯水,將我半扶坐起,把杯子遞到了我嘴邊,我咕嘟咕嘟兩三口,就將滿滿一杯子的水喝完了,喝完水之後,總覺得嗓子有些難受,癢癢的感覺,就像是有螞蟻在喉嚨裏爬一樣,奇癢無比想抓又抓不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當時可把我嚇壞了。”林落說著給我遞了一杯牛奶,讓我把它喝掉。
我張了張嘴,用沙啞的聲音問林落,我這是怎麼了,因為昨晚那杯酒的原因,搞的我到現在還頭疼難受。
“因為喝烈酒的緣故,你的胃粘膜受到了刺激,造成了傷害,所以你以後不能喝酒,也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你的胃也需要調養。”林落說著說著,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那滿滿一杯的烈酒,你可真行說喝就喝了,你真的是不想好了。”
我沒有反駁林落的話,而是掏出林落放在抽屜裏,那遝子昨晚夏總給的紅票子,林落白了我一眼,將剝了一半的橙子,塞進自己的嘴裏,看著我沒出息數錢的樣說道:“你也真行,打男人哪裏不好,非踢得替人家命根子,還好下腿不重沒什麼問題。”
我撇了撇嘴沒說什麼,在醫院呆了兩天,就出院回了林落家,話說夏總出手還是蠻闊綽的,那一遝子錢整整三萬多塊,我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錢,拿過最多的也不過,是後媽給我交學費的錢。
我抱著這些錢,一連激動了好多天,同時也被林落數落了好多天。
大概休息了一個星期,陳琦就催促我回公館工作了,畢竟他是六號公館裏的主管,他的脾氣性格倒挺好的,人長得也不錯,在六號公館也是個吃香的主,除了林落也有很多,公館的人喜歡陳琦。
這天傍晚,我裹了厚厚一層的衣服,就出發去了公館,在公館一樓大廳裏,圍了好些個人,在服務台前切切私語的,基本上都是在議論我,大致都在說我剛來公館,就強出頭被劉總打的事情,還有就是逃跑的事和夏總的事情。
“他們都在議論你,你不介意?”陳琦走進電梯,笑著問我。
我雙手插在口袋裏,側頭看著我旁邊,穿著一身西服的陳琦:“我不在乎別人口中的我,隻要自己每天過的開心快樂,不就好了。”
我怎麼可能不在乎,別人口中的自己呢。
電梯停在了二樓,我對陳琦笑了笑,直接走進休息室,換上今天的工作服,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覺得很陌生,這還是我嗎?我指著鏡子裏的自己問:“你就這樣屈服,認命了嗎?”
“洛熙,劉總找你”陳琦門都沒敲,直接打開了休息室的門,我尷尬的收回,指著鏡子的手,然後瞪了一眼陳琦,心想這人進女生休息室,從來都不敲門的嗎。
我點了點頭,將化妝桌上的耳釘帶上,跟著陳琦走出了休息室,來到2236包間門口:“實在不能喝酒,就推掉,學著點別人是怎麼做的,嘴巴甜些這樣不會吃虧。”
我驚訝的抬頭看著陳琦,他對我欣然一笑,:“謝謝你。”我沒有想到陳琦會提醒我這些,因為我跟陳琦基本沒交際,這大概是我跟林落走的進的關係,他才會略微的關心我一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包間的門,目光落在了劉總的身上,劉總找我肯定不會是善事,畢竟上次的事情,沒有讓他討巧還吃了虧,劉總將他懷裏抱著的女人,推向了一邊,起身向我走來,
劉總走過來摟住了我的腰,捏著我的下巴說:“你可讓老子破了不少財。”
這讓我不免有些擔心,我笑著佛開了,他捏著我下巴的手,說實話,我不會與這些人打交道,也做不到說好聽話獻殷勤,或者是拍馬屁說滑套話,自然不會討這些有錢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