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我下半輩子的檢查費都是你包了,不過我沒說出口,衝著餘澤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哦,對了,他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情況是不是很糟糕。”畢竟,公司門口圍著一群記者,已經嚴重的影響了人員的工作。
餘澤放下擔在大腿上的右腳,慵懶的換了個姿勢,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斜靠在沙發上:“情況不太樂觀,現在事情搞的沸沸揚揚的。”我原以為餘澤說的是樓盤的事情。
結果,當電視打開的時候,新聞上劈天蓋地的,全是有關於我的新聞,新聞上報道,某集團在幾年前,因發生金融和危機構成倒閉,其集團董事長迫於壓力,選擇跳樓結束生命,與其千金有著婚約的未婚夫,因其公司落魄落井下石,婚內劈腿一名不知名的女子————
“狗屁。”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奪過餘澤手中的遙控器,索性關掉了電視機,胡說八道,這都什麼跟什麼,雖然沒指名道姓,我被拍的照片也打了馬賽克,但是這些記者也太胡扯。
還婚內出軌劈腿,我劈你大爺。
“快餐新聞,明天又該報道別的了,吃飯吧,下午還要去檢查,我得保護你安全,要不然————”
我白了一眼餘澤,不想聽他說剩下的話,餘澤瞥了瞥嘴,起身朝著餐廳走去,趙阿姨脫下圍裙過來抱安心,我這才收回心思走過去坐下,新聞是林依娜炒的無疑了。
因為電視上的那張照片,根本就不是在公司樓下拍的,而是看著像兩年前的照片,明顯能看的出凸起的肚子,應該是我孕期被偷拍的照片吧。
下午兩點鍾到的醫院,這時候醫生護士都上班了,醫院裏陸陸續續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我和餘澤一前一後出的電梯,原本說是先去開胃藥的,但是我胃沒有什麼問題。
可能就是因為吃東西刺激到的,所以就讓餘澤帶我先檢查身體,我告訴餘澤最近老是會頭暈,不舒服都沒有什麼,餘澤幫我掛號看診,又是帶著我去抽血的。
但是在抽血過程中,我遇到了一個人,一眼看著很眼熟的男人,我坐在凳子上伸出手,腦海裏一遍一遍的過濾著,那個站在我不遠處的男人是誰,一陣鑽心的疼痛,將我拉回到了現實。
同樣也讓我想起了,那個男人是丁笠。
抽完血,我起身朝著丁笠走過去,丁笠接過男醫生手中的單子,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站在他身旁的我,驀然回頭嚇了他一大跳,餘澤追上我準備拉著我走。
“我認識他,想跟他說幾句話。”我拂掉餘澤的手,回過頭來對他笑了笑,然後笑著問丁笠:“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丁笠似乎不太記得我,微微皺著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這才反應過來,指著我長長的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你是誰了,洛——洛熙!”丁笠看著我一臉的激動,不過,很快臉色沉了下去。
我不明所以,餘澤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刻意的提醒我該走了,還有別的要檢查的,抽完血就等著報告了,別的也沒啥要檢查的了:“哦,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是丁笠,我之前出車禍就是他救的我,要不然我就死了。”
給餘澤介紹完丁笠,我不禁皺了下眉頭,瞥了瞥嘴歎息一聲,距離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現在想想劫後餘生啊。
餘澤聽我這麼說,對待丁笠的態度也好了一些,主動伸出手要與丁笠握手,丁笠有些不好意思,換隻手拿報告單子,然後習慣性的擦擦手,這才伸出手握住了餘澤的手。
“餘澤。”
“您應該就是洛熙的老公,之前聽她提起過————”
“不不不,不是,你誤會了,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老公的朋友,我老公今天有事不能陪我,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出來,就讓餘澤陪我來醫院,他正好也在這家醫院工作。”
丁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弱弱的說了句:“對不起啊。”我笑著沒回應,想拉著丁笠換個地方聊聊,剛伸出去的手,就被餘澤插到我們中間給隔斷了。
餘澤拍了拍我肩膀,我無所謂的縮回手:“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丁笠答應了,我們三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
隻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