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天了,和你一起被送過來的人中,有一個現在在重症監護室,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其他的人都還好,都隻是處在暫時昏迷狀態,應該很快就能醒了。”
說話間,小護士已經帶著我進了病房,我頓住腳步,心裏咯噔一下,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該不會是池淩瑞吧?
我快步走到小護士身邊,握住她幫我換輸液器的手,焦急的問:“你能不能告訴我,躺在重症病房裏的人是誰?我老公也受傷了,你能不能讓我去見見?”
小護士搖了搖頭,從我手心裏抽出手,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是誰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個男人一直守在外麵,你現在還是管好你自己,你之前就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還好沒什麼多大問題。”
小護士扶著我坐下,繼續開口:“你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也就隻有一些淤青而已,最嚴重的可能就是你的腰傷,你腰部被重物砸傷受到重擊,可能會落下病根,不宜久站。”
“我沒事。”不等小護士在說什麼,我已經起身往外走了,腰部沉重的像是墜了千斤頂一樣,每走一步都很疼。
小護士追上我,想要開口被我給製止了:“我會回來的,我隻是下去看一眼,吊點滴什麼時候都可以,我現在沒事,隻想去看一眼行嗎?”我冷著臉,語氣不是很好有點衝。
小護士不敢再說什麼,站在原地看著我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快步走進電梯,手扶著疼痛的腰部,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就看見david站在門口。
我很害怕裏麵躺的就是池淩瑞,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的狂跳著。
“熙熙,你應該好好休息。”david伸出手原本想要扶我,但伸出來的手很快縮了回去,臉上不免有些尷尬,我搖了搖頭。
當我看見裏麵躺的人,不是池淩瑞,我大大的鬆了口氣,但提著的心始終沒能放下:“他怎麼了?”
我明明記得丁笠跟我們一前一後,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丁笠腿上打著石膏,胳膊上也有打石膏,遠遠的看著他,不知是不是光線原因,丁笠此刻臉色煞白如紙。
“情況不太好。”david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淩瑞應該醒了,想吃什麼,我現在去買。”
我們之中傷的傷殘的殘,也就隻有david沒有任何事情,看著丁笠現在這副模樣,我的心被狠狠的揪著,情況不好,是不是意味著隨時有生命危險,那他年邁的奶奶怎麼辦。
“我知道了,林依娜應該死了吧?丁笠奶奶能幫他找到嗎?求求你,跟醫生說救救他,好不好?”我伸手抓住了david的手,原本看丁笠的目光落在了david身上。
“我做不了主,醫院會竭盡全力救他的。”我知道david說的什麼意思,猛地鬆開他的手,看了一眼丁笠,轉身離開走在走廊上,對身後的david說我餓了。
等到到池淩瑞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進去,池淩瑞現在已經醒了,挪動著身體,伸手就要去拔手上的輸液針,我一把推開門快步走進去,製止了池淩瑞的動作。
“別動,輸液呢,拔了你還想在被紮一針。”
“你怎麼到處亂跑,醫院的看護呢?”池淩瑞眉頭緊皺,伸出手想要打我屁股,已經接近的手忽然頓住了,陰沉著臉問我:“腰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沒有,你都成傷者了,居然還有空管我。”我一屁股坐到病床上,迅速的鑽進被窩裏,光著腳拖著涼拖鞋,我的腳早已被凍的冰冷。
池淩瑞一隻腳被打著石膏吊著,身上倒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我弓著身子窩在池淩瑞懷裏,緊緊的抱著他,閉著眼睛,貪婪的吸允著屬於他身上的香味。
幸好隻是腳受傷了,要是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是他,那我一定會哭死過去,還好,還好,老天保佑。
池淩瑞輕輕拍著我的腦袋,呢喃的開口問我:“爆炸的一瞬間,你害怕嗎?”池淩瑞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邊,弄的我有些不自在癢癢的。
怕嗎?
我當然怕,尤其是看見他還沒出來,我就更加的害怕。
我真的很害怕,他會因此喪命在裏麵。
“當然怕。”話音未落,池淩瑞吻住了我的唇,就在我們彼此貪婪的享受這一刻。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