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門沒有關嚴實,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隻是敲了敲門就直接進來了,一身正裝的兩個警察一前一後,站在距離我們床尾兩步之遙,掏出放在胸前口袋裏的證件,亮出來給我和池淩瑞看。
“打擾了。”中年警察微笑著,收回手中的證件,朝著我們兩步走過來,池淩瑞腿還被吊著,坐起身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你別動。”我快速翻起身,腳上踩著拖鞋,跑到床尾調節床的高度,池淩瑞眉頭不自然的皺了下,好似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很是不滿意。
我微微喘出口氣,這兩個警察的到來,應該是想要問關於咖啡廳爆炸的事情,其實我也不必要太擔心,畢竟,這一切都是林依娜做的,而我們也同樣是受害者。
“你好,我們想要了解一下,有關於咖啡廳爆炸案件的事情經過,叨擾您一些時間,可否?”中年警察倒是客客氣氣的,我對警察的印象十分不友好,但是在見到他這般客氣,對他的第一眼好感提升了一些。
池淩瑞朝我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調整好姿勢說了句:“我太太身子虛,需要休息,你們的時間不多。”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我手扶著腰,確實疼的比較厲害,可能是我剛才彎腰下蹲的緣故,池淩瑞應該是注意到了,我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所以才會跟警察這樣說。
兩位警察看到出什麼意思,相互看了一眼直切主題:“昨日下午四點五十八分,我們接到一起爆炸案,爆炸地點是南街路口一家咖啡廳,原因尚不明確,接到群眾報警電話,根據目擊者聲稱,一名女子身綁炸彈進入咖啡廳,並且封鎖咖啡的出入口,指名道姓————”
說到這裏,中年警察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的我,我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嘴裏說的指名道姓,恐怕就是說的我,中年警察繼續開口:“根據當時的情況,和目擊者的描敘,您太太與死者林依娜,也就是爆炸案的始作俑者有過衝突,之所以會造成這種局麵,恐怕隻有當事人才會了解,池太太,您可以說說案件的經過嗎?”
中年警察不是問池淩瑞,而是直接把問題拋給了我,但從他口中可以得知林依娜已經死了,我緩緩吐了口氣開口:“當時,我與我的朋友,正在咖啡廳二樓包間敘舊——————”
我很認真的給警察講事情經過,腦子裏也在不斷的過濾,那些可以說那些不可以說,一口氣說完,我的嘴巴不禁有些幹,喉嚨也不太舒服。
從睜開眼都現在,我好像一滴水一滴米沒進過,還巴拉拉的說了一大堆的話,那中年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另一個警察,用眼神詢問他筆記做好了沒。
那個稍微年輕的警察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中的文檔遞給他:“冒昧的問一句,池先生您的太太和死者生前是否有過衝突?”
我聽到這話,趕緊回想昨天的事情,除了語言上和情緒上過激,我和林依娜沒有什麼衝突吧?
“衝突?”池淩瑞不答反問。
“是的。”中年警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位——警官?”我手托著疼痛的腰部,比直的坐直身子,腰部就像是被針紮刺骨一樣的疼痛。
“我姓劉,這位姓張。”劉警官理會我的意思。
“嗯,劉警官,我不太明白,你口中所說的衝突是什麼,您是否說的透徹一點。”
劉警官看了看我,又看看了躺在床上的池淩瑞:“根據目擊者稱,您當時和死者林依娜有過語言上的衝突,包括您的先生————”
“劉警官,您的問題一直在圍繞我們,難道您不知道,我們也是受害者嗎?就算有過衝突也是為了保命,您對待歹徒的時候,且別人對你的生命構成威脅,您動手的目的是想要保全自己嗎?”
看到劉警官蹙了下眉,我輕笑了一聲說:“劉警官,您今天來的目的,如果不僅僅是案件和走過場的慰問,我想您可以出去了。”
從這兩個警察進來開始,他們的話題都在圍繞我們發展,都是在說我們和林依娜之間的衝突,這個劉警官是想要變著法的,把問題推到我們身上,變向說法是我們的原因引起的爆炸,並非是林依娜甘心的。
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可是,死者之前就和你有過矛盾,現在已經死亡,我們隻是過來詢問做筆錄,且案件也在進一步調查中。”
“劉警官,我們都是受害者,明白嗎?”我猛然站起指著門口,因為我的動作過於激烈,腰部也比之前更加的疼痛,池淩瑞看著我眉頭擰的更深,抬手示意劉警官他們出去。
“我太太累了,現在需要休息,咖啡廳爆炸案,我的助理會協助你們跟進。”
劉警官不好在說什麼,看著我發白的臉蛋,示意身邊的年輕警察離開:“叨擾了。”順手關上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