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腰部疼的我使不上力氣,池淩瑞左腳打著石膏,行動也不是很方便:“怎麼回事?”說話間,池淩瑞已經按下了床鈴。
他現在這個樣子也隻能幹看著著急。
“我沒事,你別亂動,自己的腳還打著石膏,我可不想你殘廢了。”我已經緩和過來一點,後背墊上池淩瑞扔給我的枕頭,除了全是沒力氣疼痛以外,我現在還非常的餓。
沒一會,david和護士一前一後走進來,看到我的時候楞了一下,走到池淩瑞身邊看了一眼,已經快要沒了的針水,然後問池淩瑞有什麼需要,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小護士說話聲音很柔,聽著也很舒服,潔白的工作裝很是幹淨利落,不過兩眼放過的樣子,令我很不舒服:“先生,您的腳打著石膏,暫時不能下地行走,這對您日後的恢複有所影響。”
池淩瑞巧妙的躲開了小護士伸過去的手,坐在床邊皺著眉頭,看著我扭曲的坐姿,英眉皺的更加的緊:“我太太有腰傷。”小護士自然理解他說什麼。
蹭蹭的走到我身邊,我原本是閉著眼睛的,小護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的開口:“小姐,您不能這麼坐著對您的腰傷不利,還有您打了一半的點滴,請問您————”
我立馬製止了小護士,請求她不要再說下去了,david偷偷瞄了我一眼,笑著將手中端著的碗遞到我手中,一副他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要是讓池淩瑞知道,我打了一半的點滴,然後自己拔了跑出去,又要挨一頓批評。
“腰傷很嚴重?”
“中度,需要慢慢恢複,但是會落下病根。”小護士伸手輕柔著在我腰間,下手的力道不輕不重,緩解疼痛很有效也很舒服。
我朝著池淩瑞那隻腳看過去,小護士給我揉了一會就出去了,還好他的腳傷的不嚴重,david告訴我們餘澤在隔壁病房,這會應該已經快要吃過了。
飯後,我倚靠在床上,池淩瑞伸手放在我腰間,學著小護士的模樣動作輕柔:“盯緊那些人,多留意些姓劉的警察。”
“知道。”
今天這個劉警官確實很讓人費解,他嘴上說著想和池淩瑞聊聊,但是每個話題都是衝著我來的,他口中的衝突,也明確的指明了,包括池淩瑞動手的事實。
不過,這些屬於正當的防衛,動手也是自衛,也是為的保護周圍人的人身安全,這有什麼很難理解的地方。
一口一個衝突的。
我順著池淩瑞的力道躺下,在我腰間墊了個枕頭,揉過之後確實好多了:“爆炸前,我看到過一個可疑的人,帶著鴨舌帽穿著長披風,看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那個人會不會也是和林依娜一夥的。”
“照顧好你自己,別的不需要你過問。”池淩瑞摁下我抬起的頭,我撇了撇嘴,乖乖的躺著不想動,每每動一下腰都會疼。
在醫院的這幾天,我除了臥床就是臥床,醫生查房檢查我和池淩瑞的傷勢,簡單的交代了幾句,david就把醫生打發走了。
住院第三天,我們一行人就辦理了出院手續,隻是丁笠的情況還是不太好,他不僅因爆炸受傷,腎髒方麵也有問題,醫生給出的回答是,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丁笠也活不了多久。
我懇求了很久很久,池淩瑞才答應我幫忙救丁笠,但救他的前提下,我們必須要通過醫院找到腎源,找到願意捐贈的捐贈者,這也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
“爸爸,心心想要吃糖糖。”安心屁顛屁顛的,朝著坐在沙發上的池淩瑞跑過來,上半身趴在沙發上,高高的抬起腿攢勁的往沙發上爬。
池淩瑞橫躺在沙發上,左腳隨意的搭在右腳上,任憑安心自己爬山沙發,然後黏糊黏糊的拱進懷裏,安心穿著米老鼠圖案的外套,小手伸進口袋裏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一顆水果糖,樂嗬嗬的放到池淩瑞手裏。
安心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眼巴巴的看見池淩瑞手下裏的糖,期待著爸爸剝開喂給她吃。
“洛熙,那裏來的糖,你是不是牙又不疼了。”池淩瑞轉過頭來,看著這不遠處坐在地毯上的我,眉宇之間帶著不悅。
嚇得我咕嘟一下子,咽下了剛剛塞進嘴裏的糖,尷尬的隔了一聲,然後,池淩瑞不緊不慢的,剝開手中那塊安心給他的糖果,嗷嗚一口吃進嘴裏,將裝著糖的空包裝塞給了安心。
安心嘟著嘴,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池淩瑞嘴巴裏那塊糖,哇的一下子哭出來了,伸手就去要扣池淩瑞的嘴巴,然後安心就被池淩瑞拎著衣服,丟到了另一邊沙發上。
“爸爸壞,爸爸壞。”
“爸爸不壞,哪裏來的你。”
我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