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轉角是否有根,再無人問津。
小男孩的出現是一個契機,一個真正的迷。莫非現在所處的現實世界,隻不過是,多個世界中的一個。
如此,便好辦了。
寒氣從薄衣袖灌到身上,冰冷的感覺,猶如墜入冰河。
怎麼越來越冷了。
眉頭不禁一皺,伴著這冷空氣,輕眉便也難以避免的想起了那個小男孩。
雖然個子小小的,眼中卻透著成熟,仿佛已看透這世間。
特別是牆角那一瞥,偏大的眼睛,急驟的瞳孔。
一點也不值得擔心。
吧。
“好吧,真希望還能見到他,再親自送到警察局。”輕眉不由得脫出了口。
接著,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兜兜轉轉一路,終於到家,於玄關處拖鞋,才想起長街轉角的紅花。
無奈的笑笑。
關注點全在小男孩身上了。
“輕眉。”冷靜清晰的聲音真是令人發寒。
當小男孩吐出自己的名字,無以言狀的感覺躍然而出。
這種尋找迷底的開端,實在令人頭疼。
可能比查清紅花更難。
皎月升空,萬物沉寂,鬥轉星移,萬物變遷。
不免有四季更迭的過渡。
這種夜的寒,其實是另一個故事的過渡。
樹林層層,迷霧籠罩,不見月。
一隊伍行於其中。
眾人神色凝重,腳下步伐加快,但仍不變節奏的行進。
帷幔如浮水般浴風成紋,叮叮如鈴的銅飾也擁風而動,一切靜悄悄的。
帷幔前方坐著一個趕馬的人。
腰佩青劍,半臉裹著黑布,頭戴草帽,眉頭始終皺緊著,時不時回頭看身後。
以確認身後之人,是否還在視野內。
從輕眉這一角度,便看到這樣的光景。那個趕馬的人,總是,皺著眉,然後回頭。
什麼都看不到,隻看到緊迫感。
兩旁走路的女子,穿著一樣,同樣行色匆匆。
注意到自己頭頂著沉重頭飾,輕眉便一直僵著。
直到出了密林,前方紅日冉冉,輕眉才看清了周圍。
青黑色的四周,封閉的空間,隻有前方青色帷幔可以打開。
原來這是一個轎子。
“停下。”女子尖銳有力的聲音從轎子旁傳來。
移動著的轎子緩緩放落,一雙玉手也緩緩的揭開了帷幔。
“小姐,出來曬曬太陽吧?”一個嬌嫩的聲音傳來,清秀的麵龐,神色淡淡。
未反應過來的人,仍然坐在轎子裏。
另一個旁邊的女孩子顯然坐不住了,上前一步把帷幔掀開半邊,尖銳的聲音隨之而來。
“眾人都在等你!”
不用看,這轎子現應成為了中心焦點吧。
畢竟,這是一出好戲。
趕馬的人,身體一側,顯然也想看看。
了解。
避開了頭飾撞到頂端的危險,轎內的人輕輕站起移動。
突然覺得頭上一輕,是那個神色淡淡的女孩子幫她摘下了頭飾。此時沉重的頭飾就在她手上。
青黑色流轉,灰色花狀點綴其中。
“不過是一個。。。。。。罷了,何必幫她。”,尖銳聲再次響起,隨著眼神示意。
轎內的人終於下來了。
風吹起。
衣袂紛飛,裹著半臉的青紗緩緩落下,露出姣好的容貌。
眼眸清麗,漠然世間。巧巧玉鼻,如雪白肌,奪目朱唇。
驀然回首,如朵紅魔花,厭倦卻始終盛放,詭怪豔麗。
趕馬的人正忙著放腳凳,轉身,一眼便看到了她。
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