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銘柔聲哄著:“小熙,賀殊是醫生,你不認識他了嗎?”

白熙淳搖搖頭又點點頭。

她很小聲的道:“我認識,可是弋銘哥哥……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他……”

她說不下去了,就是本能的排斥。

賀殊叫來一位女護士幫白熙淳把手背上的針處理了一下。

麵對女護士,雖然白熙淳也會有些害怕,但是沒有像剛才麵對著賀殊那般瘋狂。

賀殊眉頭皺了皺:“帶她再去做個檢查吧。”

他走到一邊去開單子,然後遞給陸弋銘:“你若不行,我就找護工陪著一同去。”

陸弋銘剛要說話,袖子被白熙淳拽著。

她小聲的懇求:“弋銘哥哥,你陪我好不好?”

對上她水霧霧的眼睛,陸弋銘的心就是一軟:“好。”

賀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檢查結果會很快,你先帶她去做,我去辦公室等著,做完後,你直接把結果拿過來。”

陸弋銘點點頭,扶著白熙淳朝外走。

走的時候,白熙淳並沒有依偎在陸弋銘的懷裏,隻是很小心的揪著他的袖子。

腿很疼,某個地方更是疼的厲害,每走一步她都覺得想流淚。

可是,她還是堅持著自己走。

看著她倔強的模樣,陸弋銘忍了忍,跟路過的護士的要了一把輪椅,然後推著她朝檢查室走去。

一個小時後。

陸弋銘拿著單子出現在賀殊的辦公室。

“她睡了?”

“嗯,護士給她喂了藥,睡著了。”

賀殊把單子展開,對著陸弋銘道:“她的精神出現了些問題,不過不大,是跟這次的刺激有關係,還有,她有抑鬱症,隨時會出現自殺的情況,我會安排人看住她,最可怕的是,她可能對你產生了依賴性。”

依賴性?

“或者是你們同時中招又在同一個房間裏接觸的原因吧,也可能她的心裏對你本來就有依賴感,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想要恢複,或許可以讓子航用催眠術來試試。”

“趁著她睡著了,我讓子航先去看一看,你先回去,我們隨後就到。”

陸弋銘回到病房裏的時候,白熙淳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聽到動靜,白熙淳本能的就是一顫。

當她看到是陸弋銘的時候,才鬆了口氣:“弋銘哥哥,是你啊,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我去找了賀殊,你怎麼不睡了?”

“你不在,我不敢睡,我怕自己睡著了再會……”白熙淳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

陸弋銘輕聲道:“小熙,不會的,你的身邊有人保護著,不會再出現之前的事情,你放心。”

白熙淳抿了抿唇,她目光盈盈的看著陸弋銘。

“弋銘哥哥,我相信你。”

陸弋銘默默的歎氣。

賀殊和賀子航走了進來,賀殊看到和陸弋銘說話的白熙淳,很是奇怪。

“怎麼醒了?”

陸弋銘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都是男人,瞬間明白了。

賀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小熙,你若不想我幫你用藥,那讓子航幫你用催眠術治療一下如何?他可以幫你把你不想回想起來的這段記憶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