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航配合著也推了推眼鏡,對著白熙淳笑了笑。
“不,我不要催眠,我不要,不要!”
聽到催眠二字,白熙淳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因為激動而發作。
她怎麼能進行催眠術?
不可以,不能讓賀子航給她催眠,她,她不行,不可以啊!
白熙淳的排斥太過明顯。
賀殊和賀子航對視一眼後,一人上前摁住了她,一人往她的手臂上推入一根鎮定劑。
白熙淳身體抖了幾下,總算是安靜下來。
陸弋銘眼中有著愧疚之色。
“怎麼會這樣?她……”
“她這也算是正常的反應,沒有哪個女人被人輪了還能鎮定自若的接受男人的觸摸和窺視。”
賀子航吊兒郎當的道。
陸弋銘看著床上脆弱的人:“是我的錯,我若不讓她離開……”
“不讓她離開,你們二人的藥都能解掉,但是怎麼解掉的,你應該清楚,我去的時候你還有理智嗎?若我不是男人的話,我不就失身了?”
賀殊語氣淡淡。
陸弋銘一時語塞。
是啊,他的意識裏很強大,以前也不是沒有被人下藥過,最終的結果他都抗了過去。
這一次他在冷水裏泡著,可還是有失去控製的一幕。
他都是這樣,何況白熙淳?
薑芷林剛剛來到病房裏,就感受到病房裏的氣氛很是凝重。
“怎麼了?難道小熙不太好?”
她焦急的問道。
薑芷林看著床上躺著熟睡的人兒,見她呼吸還算平穩,鬆了口氣。
“還在睡。”
“嗯,很是排斥我們,隻有弋銘在,她才能安靜一會兒。”
賀殊無奈的道。
薑芷林心疼的紅了眼睛。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沒有辦法治療了嗎?”
“她不配合,藥物的效果估計不太好,我想讓子航通過催眠術消除這一段不太好的記憶,可是小熙太排斥了,聽到催眠術鬧的更加厲害,我們被迫又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那該怎麼辦?
薑芷林看著白熙淳蒼白的臉,心疼的呼吸都疼。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於白熙淳越來越喜歡了,她乖巧懂事還心細,最主要的是,她的那份對親情的渴望與小心翼翼,特別的讓她心疼。
她還在想,過完年要幫她找個好人家,這樣有個人照顧小熙她也能放心。
現在呢?那天晚上多少人看到了這一幕她都不敢去想。
京都還有人會要她嗎?
背後有多少人在議論她?
薑芷林隻要去想,心口就抽抽的疼。
“媽,會好起來的,你不要想那麼多,你的身體也不好,要不要做個檢查再回去?”
陸弋銘輕聲詢問。
薑芷林搖了搖頭,拍了拍兒子的手背:“弋銘,咱們家欠白家太多了,小熙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說,我和你爸的年紀都大了,很多事情顧不上來,小熙還要拜托你照顧,你要好好的補償她,我和你爸,對不起已亡的故人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