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如此的煩躁,那麼大的火,她喘息著,皺起眉頭說:“你要哭是嗎?你是不是個男人?你,你怎麼跟女孩子一樣?我不是跟你說,你要像個男人一樣!”
我感到很委屈,我皺著眉頭說:“難道社會上的那些男人都不可以愛一個人嗎?都不會心痛嗎?”,我說後,她把臉轉到一邊,她閉了下眼睛,然後她哆嗦著回頭看著我說:“我希望你是那樣的,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為什麼不喜歡?”
“可惜我做不到,如果你想找人玩玩的話,你去找別人吧,再見!”,我轉過身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去看她,她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臉對我的仇恨的樣子。
走出來後,我像被抽了骨頭的魚一樣,軟綿綿的,感覺到處都是灰蒙蒙的。
我不知道是怎麼走回去的,回去後,我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上頭,感覺再這樣下去,我要死在她手裏,雖然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但是那把無形的刀一直再刺著我,我深知這都是我的問題,那個年紀,愛情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重要,每天滿腦子都是想著她。
正天廣告的老板給我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裏客氣地說:“小林啊,我上次不了解情況,你跟我說做義工,我想你都不是學醫的,你懂嗎?我以為你是瞎胡鬧,現在了解情況了,明天來上班!”,他這樣說,我深知不是他說的這樣,當時我跟他說清楚的,也不怪他,是當時在那個時刻,晴姐被感染了,就算有十萬塊一月的工作,我也不會回去的。
我不想是因為晴姐去說情,老板讓我回去,那樣的話,以後老板都要看在晴姐的麵子上,我要通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我跟老板說了一些客氣話,我沒有再回去上班。
我去查了那張卡,好多零,我數了下是十萬塊。
那錢,我一分都沒有動,我想找機會,我取出來,拿給她父親,或者讓陳麗交給她。
七月份的時候,崇州召開了抗擊非典工作表彰大會。
有天我到小賣鋪買煙,老板在裏麵看著電視,電視上正放著表彰大會的直播,當時我不知道有表彰大會,我聽到裏麵領導的講話後,我立刻就被吸引住了,我看著電視畫麵。
就那樣一直看著。
先是表彰義工的,有義工去了,有一個男孩子女孩子代表義工去領獎的,我沒有見過他們,也許他們在別的地方做義工的。
後來,我又看到了很多醫護工作者上台領獎,我也看到了關於晴姐的介紹,晴姐得到了非常隆重的表彰,當我聽到領導在那裏粘著歌頌晴姐的話的時候,我很激動。
晴姐站在台上,她是那麼的美,穿著白大褂,下麵所有人都在鼓掌,她麵帶微笑,拿著獎狀,獎杯。
她那會被歌頌成了楷模,小賣鋪裏看電視的老板和其他人都在那裏說:“董醫生這麼美哦,人美,心也美——”
我想他們不會知道,我也曾經參加了抗擊非典的工作,我感到很自豪,我和晴姐戰鬥在第一線,雖然我隻是義工,但是我也為這麼偉大的事業做了一點點貢獻,猶如一個龐大的機器,我做了一個螺絲釘。
接下來晴姐開始發表感言,有十分鍾的時間。
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提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