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叔,過些日子,我讓人帶你們去崇州城,你要開心,不要老想著沒有孩子的事情,我父親跟你一樣,也是一輩子想兒子,想出了精神病,等你將來好了,娶個媳婦,你年紀還不大,林躍這些孩子都是你的孩子,將來你不能幹活了,他們會照顧你的!”,老官叔點了點頭,自從晴姐給他看病後,他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看起來正常了。
後來老官叔怎麼都不要晴姐的錢。
晴姐要走了,大家一直送了好遠,我爸媽囑咐我一定要把晴姐送到安全的地方,一定要保護好晴姐。
後來我們快翻過山坡,離開花穀了,村民還站在那裏揮手,晴姐也一直跟大家揮手。
過了山坡,走上了羊腸小道,花穀看不到了。
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氣溫很高,晴姐把她的帽子摘下來給我戴上,是女人的帽子,我搖頭說:“我不戴,你戴,男人不怕曬的,你趕緊戴上!”
我把帽子拿下來,然後給她戴上,她一直不說話,我們就那樣走著,她也不看我。
低著頭,隻看到腳下的路。
到了崎嶇不平的地方,我攙扶著她,她抓著我的手,走到了寬敞一點的路後,我鬆開她的手。
你知道嗎?和她一起走路是那麼的幸福,我多希望那條路可以足夠的長,永遠都走不到盡頭,我們就這樣一直走著,哪怕不說話,隻要她在我身邊,隻要可以不時地去看她,我都會感到很幸福。
可是那條路卻顯得那麼的短,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就要走完了,走完了,我們分別,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花穀。
一路上,我內心如湖水被風吹的波瀾不定,走到後半段的時候,我每走一步,心裏就會更加冷一下,我的大腦陷入那種混沌的狀態。
快到她車子停的地方的時候,大概還有幾百米,她跟我說,周蕾和她婆婆的車子就停在那兒,他們本來想來花穀玩的,到這裏後才知道沒有路,她婆婆走不了山路,就在那裏等著她。
我們不能再走了,我停了下來,她也停了下來。
“東西放在這兒,你走過去,讓你家裏的司機過來拿過去,你就說是村民幫你送到這兒的,後來你怕麻煩人家,就沒有讓送過去——”,我邊放下箱子邊說。
她不說話,我不想去看她一眼,或者說我很想,但是我不能去看她。
放下東西,我剛要轉身,她突然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我臉轉到一邊,心裏悲嗆地說:“回去吧,以後有機會還可以來花穀玩的,聽說以後會修路,路通了,開車就可以來了,你可以跟周蕾還有家人來玩!”
我強忍著淚水,我對自己不說,不要哭,死都不要哭。
“對不起——”,她說後,我慢慢地回頭看她,她沒有哭,一臉內疚自責地看著我。
我強作出一絲笑說:“沒事的,我不會多想的!”
她眯起眼睛看著我,我剛要轉過去,她突然瘋狂地抱住我,我被她抱著,在那刻,內心的悲嗆似乎要奔湧而出。
我想這是怎樣的人生啊?上蒼,你為什麼要讓我遇到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