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天不見,這個男人就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胡子拉擦,身上的白襯衫早就成鹹菜幹,上麵酒漬,血跡,到處都是。
羅庸康差點氣笑了:“你搞什麼?玩什麼頹廢青年呢腦子有病嗎陸總?陸大少爺?”
陸晉學揉了揉漲疼的腦袋,根本不理會他,隻顧著拎著酒瓶往嘴裏咕嚕咕嚕的倒。
羅庸康眼神一冷,劈頭蓋腦的就將他的酒瓶奪過來,扔到了地上。
陸晉學仿佛來了脾氣,衝上去和他狠狠撕打了起來。
兩個大男人拳來腳往的,將書房毀得徹底。
許嫂差點嚇哭了,哆哆嗦嗦的站在門口,勸也不是,不勸也是,隻能衝著羅庸康喊:“你快別打了,先生還傷著呢。”
“就是要打醒他這個王八蛋!我都忙成什麼樣子了,他還在這裏發酒瘋!”羅庸康說道,狠狠一拳砸在了陸晉學的腰上。
勸不動羅庸康,許嫂隻好朝陸晉學喊道“先生,你快住手吧,羅特助也是為了你好。小心傷口。”
陸晉學雙目赤紅,低吼了一聲,腳下也沒有留情,狠狠踹在羅庸康臉上。
許嫂見沒有辦法,隻得恨恨的跺了跺腳,罵著這兩個敗家玩意兒,關了門讓他倆打個痛快。
精疲力竭之後,兩個大男人才躺到了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羅庸康狠狠地踢翻了一旁的破碎的家具,諷刺道:“出氣了?”
陸晉學沒有回他,抬起手來遮住自己的臉。
就在羅庸康打算問清楚他到底搞什麼鬼的時候,陸晉學突然說道:“她怪我。”
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羅庸康丈二的和尚莫不著腦袋,他反射性的問道:“誰怪你?”
羅庸康反應了過來:“徐熙然?”
陸晉學沒有說話。
羅庸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是,現在除了徐熙然,誰還有本事逼得他方陣大亂。
他伸腿踢了踢陸晉學:“說吧,怎麼回事?”
陸晉學疲倦的說道:“是我的錯。”
他從垂死的父親手中接下來搖搖欲墜的陸氏,信奉的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為了保下陸氏,他做人做事從不給人留下一絲餘地,因為哪怕隻是一絲的餘地,也會有人翻身起來反咬他一口。
他信奉著的準則,到了徐熙然這裏,卻帶給了她無盡的危機,帶來了她的不理解,甚至帶來了她的怨恨。
羅庸康靜靜的聽著他的話,沉默了良久,才歎了一口氣:“你倆就不是一路人。她一個小女孩子,之前又被家裏保護的那麼好……”
能理解你才怪了。
這句話他當然沒有說出口。
羅庸康思來想去,隻得勸他:“放了她吧,你倆怎麼在一起的先不說。願意跟著你的女人一大把的,你完全可以挑一個順心乖巧可人的女人,何必困著她?你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陸晉學的雙眼裏閃過了某種情緒,斷然拒絕:“不!”
從交易達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要和他糾纏不清,這是她的命數,也是他的!
羅庸康扯了扯嘴角:“不?你看中了她哪一點非她不可?因為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