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手,自認為很凶的樣子瞪了眼祁臻,而後便開始整理自己身上零散的衣衫,結果發現,竟然祁臻撕碎了好幾塊。
洛淺兮紅這張臉,惱火的看著祁臻,剛想說什麼,就聽那邊一個太監的聲音傳來,"淺兮小姐,太子殿下似乎不太好,孫太醫讓你過去看看。"
"淺淺昨晚受了風寒,不方便。"
祁臻直接一口拒絕了,淺淺給他治傷就不錯,他華宇坤當他的淺淺是什麼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哼,想都別想!
"這個,祁王爺,太子殿下那裏真不太好,一路上太子殿下都疼得暈過去幾次了。"過來通報的小太監,隻得硬著頭皮說著。
"主子,太子那邊確實如此。"
正在這時,去那邊看情況的飛羽也跟說著,似乎是跟那個小太監一起回來的。
祁臻才不吃這一套呢,"淺淺這也確實不舒服。"
"祁王爺……"
"公公請稍等。"
正在小太監為難的時候,就聽到馬車裏清脆空靈的女聲傳來,小太監麵上一喜,"如此便勞煩淺兮小姐跟奴才走一趟了。"
祁臻雖然心裏不遠,可洛淺兮都開口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從馬車的暗閣裏給洛淺兮找了件幹淨的衣衫,並幫洛淺兮穿上,而後有叮囑了好幾句,才肯放洛淺兮離開。
洛淺兮提著藥箱走下馬車,那個前來請洛淺兮過去的小太監,立馬接過藥箱,自己背在身上,而後主動給洛淺兮帶路。
一進華宇坤的馬車,一股濃重的藥味和一種皮肉腐爛的腥臭味便撲麵而來,盡管早已習慣了藥味的洛淺兮,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略微看了眼華宇坤腿上透著血的繃帶,就知道這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處理好的,有華宇坤這個傷員在,總不能露宿荒野吧,所以今天必須在日落之前到達甸州城,洛淺兮便讓隊伍繼續走。
洛淺兮規矩的跪坐在華宇坤受傷的截肢的腿邊,看也不看華宇坤的臉一眼,便開始幹活,先細細把沾了膿血的綁帶打開,而後清洗,消毒,剪去爛肉和化膿的地方,而後上藥包紮。
正在這時,疼得換過來勁兒的華宇坤忍不住問道:"你剛剛剪下來的是什麼?"
"爛肉啊。"洛淺兮一邊包紮一邊說著,卻完全沒有看到華宇坤和侍妾齊齊黑沉的臉,"這畢竟不是你的腿,現在又正值盛夏,荒郊野外的缺很多藥材,出現點排斥反應也是正常,等到甸州城,要拆齊全,這種現象就會好些。"
"到甸州城也不能避免這種現象嗎?"
華宇坤捂著鼻子,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身上這股味道了。
洛淺兮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現在的天氣擺在這呢,不過你也別太擔心,盡管現在的味道難聞了些,疼了些,等大概半個月後,傷口結痂了,就不會這樣了,不過臥床靜養這件事情,大意不得。"
係好綁帶,洛淺兮終於抬頭看了眼一臉病怏怏的華宇坤,在想想華宇坤一身綁帶,確實也挺可憐的,上前一點,抬頭把無德嚴嚴實實的車窗簾拉開,溫暖的微風飄進來,外麵火熱的陽光打在華宇坤臉上,華宇坤本能的用手擋住眼睛,"快把車窗擋住。"
侍妾伸手就要去拉上車窗簾,卻被洛淺兮一句話攬住了,"馬車裏本就空間狹小,如果在不通風的話,你的傷口惡化,可就跟本小姐無關了。"
一聽洛淺兮這話,華宇坤當即不敢讓侍妾拉上車窗簾了,適應了好一會兒,華宇坤方才適應了外麵的光亮,看向洛淺兮,"當初,不會是你把祁臻救活了吧。"
"明知故問。"洛淺兮如實說著。
華宇坤的皺眉擰了擰,忽然有種被耍的感覺,隻見華宇坤的眼皮一跳,"洛淺兮,你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你知道嗎!"
黛色的長眉輕挑,"如何欺君?太子你莫不是發燒燒糊塗了,雖說本小姐平時不務正業不修邊幅了點吧,但像什麼欺君大罪,本小姐還是不敢犯的,太子你可別冤枉本小姐。"
"那你認識本太子十幾年了吧,本太子怎麼從來不知,你會醫術?"
一句話說得華宇坤險些背過氣去,"父皇也不知道,你這不是欺君是什麼。"
"華宇坤,做什麼事情都要講道理,皇上和你不知道本小姐會醫術,就是本小姐欺君嗎?你們父子也沒問過本小姐吧,本小姐這個人很懶,可不喜歡沒事找事兒給自己找事情幹,到時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找本小姐看病,本小姐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