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色的夜幕拉下來,眼看著小飯館要打烊了,二人這才慢吞吞的從飯館裏出來,二人提著一隻燈籠,漫步在湖邊的林蔭小路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散步走回客棧,而後沐浴更衣雙雙休息。
而華宇坤派去暗衛打探的唯一出奇的消息就是,祁臻在沐浴之後,悄悄進了洛淺兮的房間……
華宇坤聽著這些無聊的彙報,一邊讓暗衛繼續盯著,一邊派人繼續搜尋華馨雨的下落,華宇坤雖然躺在那裏,可不知為何,一種不好的預感,正一點點的向內心深處蔓延開來,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而祁臻和洛淺兮二人在翠屏山的日子,倒是顯得要悠閑許多,整日裏遊山玩水不說,就連下雨天,二人還去了翠屏湖邊的亭子裏撫琴舞蹈。
而華宇坤那邊,找了十天華馨雨的下落,華馨雨卻還是一無所獲。
看沿著翠屏山這邊好玩的好吃的都被二人遊玩過了,洛淺兮和祁臻在客棧的房間裏大眼瞪小眼,如此僵持了幾息,終究還是洛淺兮敗下陣來,"今天我們去哪兒玩。"
"這邊湖邊的石頭都認識我們了,"已經沒什麼地方好去的了。
祁臻的最後一句話沒說出口,卻也道中了事實,正巧今天下起了大雨,二人索性我在房間裏,這種天氣,不回去也很正常,看這雨,明天怕是也停不了,即便雨停了,他們也可以說路上泥濘不變行走,到時候等那邊華馨雨的亂攤子結束之後,他們再回去也不遲。
可二人的想法雖好,可往往人越躲著事情,事情就越能找上門,這不,二人剛準備午睡,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祁臻不耐煩的去開門,可出現在門口的人,竟然是老皇帝派過來支援華宇坤的樓閻,看著門外身上的衣袍濕了大半的樓閻,祁臻就是一愣,"你怎麼會來這裏?"
"祁公子別多想,在下隻是剛好路過這裏,被大雨堵住了,不得不暫時找了地方休息。"樓閻說著,忽然,話鋒一轉,"淺兮小姐在嗎?"
潑墨染成的濃眉一蹙,祁臻的聲音明顯一沉,"你找她幹嘛?!"
樓閻立馬證明自己的清白,"事情是這樣,我在剛剛避雨的山洞救了個唄欺負的女子,那女子的傷似乎特別重,正巧在下在這裏看到了祁王爺的馬車,就過來打擾一下。"
"你花銀子找個大夫就是,這種事情,你也好意思過來找淺淺。"說著,祁臻就要關上房門。
樓閻趕緊按上房門,順勢溜了進來,關嚴房門,"祁王爺啊,你也知道下官一向不近女色,手底下也沒有丫鬟什麼的,處理那女子著實不方便。"
"客棧裏是有老板娘的。"祁臻沉聲說道,他真想一手把樓閻踹出去。
樓閻糾結了半天,深知不跟祁臻說清楚,祁臻是不會讓洛淺兮出來的,刻意吧聲音壓得極低,"我已經讓老板娘幫著給那姑娘清洗出來,跟我出來的大夫也給那姑娘看過了,隻是那姑娘情況不太好,又又又是個熟人。"
"誰?!"
"馨馨雨公主……"
聽到樓閻說出這個名字,祁臻也是一愣,城裏那邊一直沒聽到有華馨雨的消息,他還以為華馨雨早就跑出甸州城了呢,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出去,會有什麼後果,祁臻不是沒想過,可祁臻卻萬萬沒想到,他和淺淺都躲到城外來了,還能碰到落難的華馨雨。
洛淺兮武功的早已恢複,樓閻雖壓低了聲音,卻沒故意隱瞞,甚至樓閻還有點故意讓洛淺兮聽到的意思。
洛淺兮在裏麵呆不住了,徑直走了出去,去隔壁放進叫一向不喜嚼舌根子的煙雨拿上自己的藥箱,跟自己過去,一麵讓樓閻帶路,祁臻本想跟過去的,可卻被了洛淺兮橫了一眼,"有本小姐在,這輩子你都別想其他女人了。"
祁臻被洛淺兮這句話說得回過神來,猛地頓住腳步,同時叫來飛羽,讓飛羽冒雨去甸州城裏報信。
洛淺兮去給華馨雨診了脈,略微瞥了眼華馨雨身上的傷口和被淩虐的慘狀,掀開被子立馬蓋上,給客棧老板娘扔了一瓶藥膏,"這個你稍後給她塗上,好處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夫人你認識這姑娘嗎?也真夠可憐的,看著姑娘長得不錯,怎麼遭此橫禍呢。"
因為這幾天洛淺兮和祁臻都住在一個房間裏,祁臻還厚臉皮的對客棧老板娘說,洛淺兮是他的新婚妻子,於是乎,夫人這個稱呼就這麼來了。
聽著老板娘的嘀咕聲,洛淺兮一邊寫藥方,一邊瞥了眼人事不知的華馨雨,"還不是自找的,要真這麼死了也好,可上天非得讓你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