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生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賀院長年紀大了,很少過問書院裏的事情,段先生為人老實,當夫子有太過年輕,在書院裏,可是沒少受氣。"
祁臻看著段哲的目光不由得愧疚起來,說實話,是他不想讓段哲呆得裏洛淺兮近,他才把段哲在村子裏的風聲放出去,而後給段哲找了個出路,本以為這樣,會給段哲找個很不錯的出路,卻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而於秋生生可不管這麼多,一下子揪住祁臻胸前的錦袍,"都是你把段先生害成這樣的!"
於秋生生舉起拳頭,就要去打祁臻,而祁臻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一愣,在世上,除了洛淺兮,還沒人敢上來就打他呢。
說時遲那時快,段哲一下子死死抱住於秋生的腰,"秋生,他是你追敬佩的人,萬萬不可啊。"
聽到段哲這話,於秋生不由得一愣,皺眉看向眼前這個麵容帶著些許虛弱,卻難掩其風華絕豔,如論是絕美如畫的容顏,還是周身上下貴不可言的氣質,都無一不證明了麵前這人,絕非等閑。
一聽段哲的聲音,於秋生看著祁臻愣了愣,最後還是鬆開了緊攥祁臻衣襟的手,本能後退了一步,不解的看向段哲,"段先生,這人分明就是一個醉生夢死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是祁王爺!"
"他就是祁王爺,我無數次鬼門關下,都是這人救的我。"
鬆了抱著於秋生腰間的手,段哲低著頭,如實說道。
自己最敬佩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還險些被自己打了,這種衝擊感,讓於秋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段哲又捅了捅於秋生,"秋生,還不快給祁王爺賠禮道歉,祁王爺人好,不會跟你計較的。"
"你你真是當朝靠山王祁王爺?!"
顯然,於秋生還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卻見祁臻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隻見於秋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於秋生叩見祁王爺。"
看自家兒子都跪下了,於大嫂連忙也跟著跪下。
"二位請起吧,出門在外的,沒有那麼多規矩。"
"祁王爺,你怎麼會來到這裏?"於大嫂頗有些不解問道。
不得祁臻回答,就聽洛淺兮沒好氣的說道:"皇命難違唄,我看老皇帝這次讓祁臻出來,就沒安好心。"
於大嫂看看洛淺兮,有看向祁臻,"那位想必就是至秦公主了吧。"
一聽"至秦公主"四個字,洛淺兮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什麼公主不公主,我洛淺兮就是洛淺兮,生來沒有那個金枝玉葉的命,也不稀罕,我就是我。"
"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屋說吧。"
經過段哲的提醒,激動的於秋生和於大嫂這才響起來,這麼多人還在院子裏站著呢。
進屋,洛淺兮弄撒了要,便讓玉香再去熬一碗,這時一大早就在廚房裏忙活的於大叔也端著新鮮出爐的飯菜走進來,在從氣質兒子的口中得知祁臻的真實身份後。
正好今天客棧裏沒有其他客人,於大嫂直接關了店門,傍晚的時候,天上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下雨。
於大叔一雙有神的眼睛裏,竟然閃爍著點點淚花,"前甸州統將於虎叩見祁王爺,祁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說你是那個曾經戰死沙場的甸州統將於虎,聽爹爹說,你你不是……"
隻聽"啪"的一聲,於虎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都是末將貪生怕死,當初老王爺提議讓末將退隱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鬼迷心竅,竟然就這麼答應下來,卻卻不成想,老老王爺一去不回。"
眼看著幾近花甲之年的男子就這麼狼狽的跪在地上,於虎一伸手,還要甩自己巴掌,祁臻一急,伸手握住於虎的手腕,隻見祁臻握著於虎的手,迅速變成青紫,祁臻慌忙鬆了於虎的手腕,將自己變得青紫的手藏在寬大的袖子下,"於將軍,你萬萬不必如此,當初怎樣,都是父親自己的選擇,父親當年讓你們假死隱居起來,隻是想讓你們好好活著。"
"祁王爺,你的手。"
於虎盡管是距離祁臻最近的人,怎能沒看到祁臻迅速變成青紫的手,於虎不由得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祁臻無所謂的道:"沒什麼。"
"都變紫了,還說沒什麼,老婆子,你快把最好的藥膏拿來。"
"於大嫂,不用了,他這個臭毛病,動不動的就弄得渾身青紫,沒事兒,明天就好了。"洛淺兮連忙替祁臻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