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我們回城裏,我就給你買。"
祁臻認真的點了點頭,伸手刮了刮洛淺兮的小鼻子,竟然出乎意料的輕笑出聲,"以後不準說我像女人了,聽到沒!"
"你不弄成那樣子,我會說你嗎?"
洛淺兮不滿的反駁出聲,而剛剛鬆了捏住洛淺兮下巴的手的祁臻,再次目露凶光,"你再說一遍?!"
"還說你不是女人,本小姐好心幫你,不就是看了眼那裏嘛,你至於這麼小心眼的記仇嘛。"洛淺兮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般,坐在那裏,小嘴一張一合說得沒完沒了,"剛剛裝成一副被強迫的大姑娘的害羞模樣,這會兒又凶巴巴,老子幹得可都是好事兒,才不受你這怪脾氣呢,你愛去哪兒去哪兒,老子還不奉陪了呢。"
洛淺兮越說越來勁,光著小腳丫,跳下床,就要離開這裏,祁臻就這麼看著洛淺兮光著小腳丫,嘴裏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走得還挺快,眨眼間,都快走到門口了。
原本洛淺兮一顆信心十足的心,用眼角的餘光看想還沒跟來的祁臻,洛淺兮皺了皺眉,一狠心,一閉眼,上前一步,伸出手,就要把門推開的時候,洛淺兮就覺得腳底一輕,天旋地轉間,自己整個人轉了一圈,現在自己掙大頭朝下的趴在某男肩膀上,洛淺兮用拳頭狠狠的打了打祁臻的背,"放我下來。"
"剛剛你不是說得很暢快嗎?現在怎麼不說了。"帶著絲絲玩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洛淺兮明顯感覺自己所在的物體上正在移動。
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洛淺兮的第一反應就是死死抱住祁臻的腰,打死不鬆手。
這讓祁臻不得不停下腳步,"淺淺,快鬆了,我把你放下來。"
"哼,老子還沒傻到眼看著讓你扔了呢。"緊緊抱著,就好像是最安全的保險鎖,洛淺兮嘴角彎彎,還以為自己做了最英明的決定呢。
殊不知,祁臻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來不及多想,洛淺兮的腦袋直接砸在被褥裏,眼前眼冒金星。
可以想象得到,祁臻如果這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會出現什麼嚴重的後果。
祁臻看洛淺兮久久不說話,以為自己這一下子真把洛淺兮砸壞了,連忙把肩膀上的小人兒抱在懷裏,擦看情況,"淺淺,你還好吧。"
好半天洛淺兮才回過神來,瞪了祁臻一眼,"你要謀殺啊。"
"是你怎麼都不鬆手,我就隻好想辦法了,你你怎沒事吧。"祁臻有些心虛的看著洛淺兮。
洛淺兮揉了揉還有點發暈的腦袋,"還死不了。"
"沒事就好,餓了吧,我們出去用早膳。"
"不在客棧吃嗎?"洛淺兮隨口問道。
"你不是想吃山腳下那家的餛鈍嘛,怎麼?你不想吃了?"
洛淺兮不由得一愣,"你不是說那家東西髒,不讓我吃嘛。"
"你不想去算了。"
"去,幹嘛不去,我就是好奇,你怎麼忽然這麼好心讓我吃了。"洛淺兮目光炯炯的看著祁臻,仿佛就要把祁臻看穿。
祁臻被洛淺兮看得有點不自在了,"我派人去查了,那家看起來不怎麼幹淨,可是那家做的食物都是幹淨的,這附近的人,沒有一個說不吃的,身子還有甸州城裏的人,不惜走很遠的路,也要過來吃上一碗餛鈍。"
洛淺兮聽著聽著,不由得一陣風中淩亂,她不就是想吃一碗餛鈍,此妖孽至於比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嘛。
可洛淺兮心裏無語歸無語,還是去找了今天要穿的衣裙,讓細雨和煙雨進來,給自己梳個簡單的發髻。
外麵仍舊下著雨,斜風細雨,二人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石子小路上,到別是一番滋味。
沒帶一個丫鬟出來,洛淺兮看著祁臻,有點不放心,"你確定你能找到那家小店嗎?那家地方很難找的。"
"放心吧,我都來過兩三遍了。"祁臻不屑嗤之以鼻,他又不是路癡,他當然能找到。
洛淺兮仍舊有點不相信,卻也沒說什麼,挽著祁臻的胳膊,跟著祁臻走,把全身的希望都寄托在祁臻身上了。
祁臻帶著洛淺兮,在小縣城裏七拐八拐的,眼看著就要到了,卻在一處巷子口,忽然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