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喬意柔已經趕超孟嫣然的馬,越過了終點。
她下了馬朝木之梨這邊趕來時,木之梨才剛墜馬。
此時見木之梨好好的站著,她麵色稍緩,不過看到地上躺著的那人時,心裏又是震撼。
“喬越!醒醒!”顧不得那麼多,喬意柔蹲下身子,拍打他的臉龐。探了他的鼻息,還有氣,稍微放心了些。
他始終昏迷著,四王爺已經領人過來了,喬意柔便退到一旁了。
四王爺吩咐人將喬越抬下去醫治了,卻轉頭來看木之梨,眼裏帶著深沉。
木之梨心虛,不敢抬頭去看他,小心的往喬意柔身後退了退,躲避四王爺的目光。
“你可知錯了!”當著眾人的麵,他問木之梨。
木之梨小聲回道:“父王……女兒知錯了。”
四王爺神情稍微緩和,語氣仍舊嚴厲:“你錯在不知好歹,選了自己無法駕馭的烈馬!更錯的是,連累了他人!”
喬意柔隱隱感覺四王爺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果然下一句便對著喬意柔說:“待喬越醒了,我定然會好好補償他的。也會讓小女向他道歉。”
喬意柔此時代表的便是喬國公府,她淡淡一笑,不帶有任何神采。神色坦然:“我堂兄能夠救下郡主,那是他的福氣,不過我家長輩定然也不樂意看到他受傷的。”
“就當本王欠他一個人情吧,往後若是有什麼事情,讓他來找本王就是了。能幫上的自然盡量。”
喬意柔要的便是這句話。
喬越救下郡主,這件事情說大不大,也是應該,看他沒有外傷,或許是內傷。
但是若是因此得到四王爺一個人情,那麼也不枉費喬越受了這一遭苦處。
木之梨有些內疚,此時她甚至不太敢抬眼看喬意柔,畢竟她和喬越的關係是兄妹。
她下意識認為喬意柔會怪自己,木之梨雖然任性,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麵,還是知分寸的。
她低著頭不說話,一副陷入自責的模樣。喬意柔反而不好說什麼了,好在她本來便沒有怪她的意思。
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下次可小心些吧,那匹馬的性子是野了些。”
回頭看,那匹馬已經被侍衛們攔下了,此時被拴在馬廄裏,看上去安分了。
“你真不怪我?”
“不怪你,吃一塹長一智,你下次小心就是了。現在我們要去看看喬越才行,興許他已經醒了。”喬意柔說道。
“嗯嗯!”
四王爺卻叫住了木之梨:“等等。”
木之梨一愣,回頭。
“到時候順便讓太醫幫你醫治胳膊。”稍後還有男方的騎術比賽,他自是走不開。
四王爺不說木之梨還不覺得怎麼,現在卻感到胳膊處傳來一陣的疼痛,忍不住蹙眉。
喬意柔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心裏有些動容。
“太醫,他怎麼樣了?還沒有醒嗎?”木之梨顯然要急多了。
至於喬意柔,她趁著太醫被木之梨拉到一旁問話,幫喬越診脈。脈象平穩,十分有力。
看來隻是暫時昏迷罷了。
太醫卻說:“喬公子沒有顯著的外傷,單數他左腿斷了一根骨頭,需要長時間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