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聲敲擊著耳膜,是從未有過的親近,阮清婉多想時間永遠靜止在這一刻。
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剛冒出來,她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厲薄言壓在身下了。
她驚惶抬頭,正好撞進他漆黑如墨的雙眸裏,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表情。
心髒急劇加快,她幾乎能猜到下一秒會從他薄唇裏溢出的嘲諷。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開口,“你醉了,我隻是想扶你躺下。”
對方沒有反應,空氣靜的可怕。
她受不了這種氛圍,雙手推拒著他結實的胸膛想要起身,不料卻被他緊緊捏住了下頜,帶著酒氣的唇隨之而至,頓時霸道的氣息侵襲她整個口腔。
“唔……”
極度的親密不斷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明明知道他現在隻算是酒後亂性,但她還是不受控製的深陷其中。
這個男人,她愛的太深了。
隨著厲薄言的動作,不斷有快感爬上尾椎,酥麻誘人。
最後一刻,他強勢地進入她,薄唇貼在她耳邊低喃。
那一瞬間,她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被凝固,手腳冰涼一片,不是因為初次的疼痛,而是她終於聽清了他在叫誰——
“妍妍……”
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她恨透了自己,恨自己鬼迷心竅,癡心妄想。
被折騰了大半夜的阮清婉陡然從睡夢中驚醒,稍微一動,下麵就傳來撕裂的疼痛。
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記憶回籠,昨晚的憤怒和無奈再次湧上心頭。
她和厲薄言睡了,卻被當做了蘇妍!
這個殘忍的事實狠狠捏住了她的心髒,連呼吸都透著痛意。
恍惚間,耳邊傳來腳步聲,她驚然坐起,瞳孔還未聚焦,脖子被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緊緊禁錮住,呼吸一窒,小臉漲的通紅。
嘲諷的聲音隨即響起,“阮清婉,你可真有手段!”
厲薄言幽深的黑眸寒氣森然,周身纏繞著濃烈的戾氣,如同暴虐的野獸,下一秒就會將她撕個粉碎,“就這麼饑渴難耐,迫不及待?”
她一句話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氧氣逐漸耗盡,快要喘不過氣了,掙紮間,身上唯一的遮擋物掉落,露出滿是紅痕的軀體,曖昧而誘惑。
厲薄言眸色微暗,立即放開她表情十分厭惡。
“昨晚沒做夠,還想勾引我?”
聽到這話,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甩上他的臉頰,“啪”的一聲,掌心生疼。
她死死瞪著他,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如此羞辱她?明明是他把她當做蘇妍,她才是受害者啊!
挨了這記巴掌後,厲薄言先是怔愣了一瞬,緊接著狂風驟雨的怒火滅頂而來,他扯住她的長發往後一拽,逼她和他對視,咬牙切齒道:“還裝什麼貞潔烈婦?”
說著,他指著地上散落的性感內衣嗤笑道:“我從不知道你能騷成這樣。”
羞恥和憤怒彌漫了整個胸腔,她忍不住吼道:“厲薄言你個混蛋!”
他卻完全無視她的憤怒,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瓶香水砸在她腳下,“別說你不知道這香水是妍妍一直鍾愛的品牌!”
怪不得他昨晚一直嗅她頸間,原來是因為這香水!
從內衣到香水,這些證據讓她百口莫辯。
就在她晃神之際,保姆走過來,把一個白色的藥瓶遞到厲薄言手裏。
他臉色陰沉地單手倒出幾粒藥塞進她嘴巴,沉聲命令道:“吃了。”
那一刻,她分明看到藥瓶上的“避孕藥”三個字。
“阮清婉,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懷上我的孩子!”
不等她反應,冰涼的水猛然灌進喉嚨,帶著藥流進胃裏,澆滅了她最後一點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