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戰勳不作聲了,他默默地看著對麵掛在牆上的戒煙牌直發呆,在煙蒂燃燒過後燙著自己的手了,才有些吃痛地回過神來。

眉宇之中,依然帶著極其的不情願。

他丟開手裏的煙,沒好氣的出聲,“你來這裏做什麼?”

“找你。”盛祁言直截了當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我有事情要問你。”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言戰勳更是惱火,他冷冷的笑了出來,“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完後,他露出一個極其不屑的眼神,轉身就要離開。

對於這個存在於景嫿身邊更存在於她心裏頭的男人,他真是看一眼都恨不得上去打一拳。

“如果不想讓景嫿知道你在我爺爺麵前做的那些齷齪事,就最好有點耐心!”盛祁言的聲音霍然沉了下去,語氣之中布滿了警告的意味。

言戰勳果然停下了腳步,回頭怒著一雙眸子,“盛祁言,你!”

盛祁言抬眼看過去,目光淩厲,讓言戰勳後麵頓時沒有了任何的話語。

說到做到,一擊致命。

對於這位盛氏總裁的手段,言戰勳還算是了解。

“你問。”

盛祁言挪開了目光,不再正眼看著言戰勳,出聲問道,“這五年……她過得好不好?”

這個問題,倒是讓言戰勳一時被問的愣住了。

不是沒有辦法回答,而是……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會在說起來的時候還能如此淡然?

難道,景嫿五年前有多慘他不知道嗎?

那一切,可都是真真實實的拜他盛祁言所賜!

“如果你真的是足夠關心她的話,現在應該也不用從我這裏來打聽她過去的近況了!”言戰勳在這一刻頗是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半分剛才被威脅的時候的惱火樣子。

他說完後看了盛祁言一眼,隻見後者的頭微微垂了下去,側著身子,隻留著一個俊朗的輪廓對著他。

於是,言戰勳看不到對方臉上是什麼表情。

不過他也沒有要看出來的打算,隻是一字一句的反問道,“盛祁言,她五年前那個樣子,你覺得她還能過得怎麼樣?”

又是一陣沉默。

“無論如何,都謝謝你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也謝謝你給我的提醒。”許久後,盛祁言開了口,語氣極其的平靜。那張臉上,隻有一張薄唇在微微的張合著,“不過以後就不用麻煩你了,我欠她的,我會用盡一切去彌補。還有孩子,我會補上缺失的這五年。”

麵前的這個男人總是很鎮定,鎮定到了一種讓人心生惶恐的地步,言戰勳聽到這些話之後竟然是沒由來的慌張了幾分。

這樣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可笑。

可他還是努力保持淡定,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狼狽,“盛總,這恐怕是不妥。如果你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我不介意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和景嫿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隻是她的前夫……隻是這樣的而已。何況當初,是你親自提出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