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是個外人(1 / 2)

盛祁言的目光驀地閃了閃,終於是斂起了黑眸再次正視言戰勳。

“一個女人在這一生中能有幾個重要的時刻,可是你每次都丟下了她,讓她一個人去麵對。不僅如此,你還在一旁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給她施加更多的痛苦。”言戰勳在此刻沒有絲毫的畏懼,這些始終都是他為景嫿感到不值得的地方,“說真的,除了給了安平那部分的基因,你並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得起她的事。就連當初生下安平的時候,她躺在手術室上幾乎是九死一生才扛了過來。”

這番話盛祁言一時沒有接腔,可他下顎狠狠地一緊,已經是暗暗地緊咬住了牙關,就連眸光都是緊緊的繃著的。

如此一番的沉默,讓言戰勳驀地意識到,自己在這裏和這男人說這些實在是有些浪費時間。盛祁言始終都是這副樣子,不怒不氣,也不羞不惱。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他實在不屑於反駁自己,亦或這是他無理可說的默認?

不管是哪種,都是白費功夫。

可言戰勳轉過身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的盛祁言就出了聲。

清冷的嗓音因為染上情緒的原因而變得更低沉了幾分,每一個字卻落得擲地有聲,“我知道自己過去犯了很大的錯,所以我也決定要用一輩子來還,這一點就不勞言大少爺費心。”

說著,盛祁言也抬腳走了過來。

“言大少爺,現在換我提醒你,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從前或是現在,你始終……都是一個外人。”盛祁言繞過言戰勳,冷冷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言戰勳眉頭狠狠一擰,言辭瞬間不悅了起來,“過去景嫿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不否認。但如今時過境遷,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盛祁言你憑什麼再說出這句話!”

“沒有任何關係?”盛祁言冷冷的勾起了嘴角,“言大少爺,我現在,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言戰勳眼下最無奈的擔憂,就這樣被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句話輕鬆的講了出來。

瞬間,他似是被釘在了原地,挪動不得。

盛祁言抬腳,徑直離開。

言戰勳站在那裏,胸腔劇烈的起伏著,久久之後慢慢的回歸於平靜。

回到景安平的病房時,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倚窗而立卻沒有進去的男人,忽然之間對剛才的事情就沒有那麼氣了。

看來,他就算是外人,起碼也有跟她說話的資格。

大搖大擺的當著盛祁言的麵走進了病房裏,言戰勳就看見了愁眉不展的景嫿。

“別擔心。”他知道她現在這樣是為了什麼,索性走過去單手摟了摟她的肩,“醫生不是都說了,安平現在已經沒事了。”

景嫿歎了一口氣,並沒有任何要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半分的意思,“可是……安平現在為什麼還不醒?”

說著,她驀地有些緊張兮兮的站了起來,“你說,你說是不是醫生誤診了。其實,其實安平現在還有問題,隻是沒有檢查出來?不行,我要去找醫生……”

話音落下,她抬腳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