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咽下嘴裏的飯菜搖頭:“不用了,謝謝蘭姨。”匆匆吃了幾口後,她就放下手上的筷子道:“我吃飽了,我還有文件要看,蘭姨麻煩你了。”

蕭蘭一怔,這才想起安烈在她上樓前的話,躊躇半晌才道:“要不你休息一下,再有兩個小時,別墅就要熄燈了,有什麼文件你明天再看也不遲。”

阮舒雅一驚,抬手看了看手表:“10點就熄燈嗎?”

蕭蘭臉色認真道:“是的,少爺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自此以後就不能熬夜了,別墅都是晚上十點左右就熄燈的。”

阮舒雅心下了然的點點頭。

眼看著時間流逝,阮舒雅合上手中的文件,在書房內有有些急躁。沒多久,蕭蘭上來引著她來到之前安烈帶著她來的房間。

她腦海裏猶記得他說過的話,看著房間內並沒有什麼變化,小心翼翼的問道:“蘭姨,我今天晚上睡這裏嗎?”

蕭蘭一邊替她整理床鋪,一邊道:“是啊,衣櫃裏有換洗衣服,浴室內的洗漱用品都有,你有什麼缺的跟蘭姨說。”

阮舒雅點頭,半晌才道:“那他呢?”

蕭蘭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她拉著阮舒雅的手安撫道:“少爺睡隔壁,你有什麼事可以按床頭的鈴。”

阮舒雅這才舒了口氣。蕭蘭走後,她打開衣櫃打算洗澡睡覺。剛拉開衣櫃,她就愣在原地。

衣櫃裏全是女士的衣服,都是按照她平時的穿衣風格準備的,不僅是當季新款,有些吊牌都沒來得及拆。

她心中湧起一絲異樣,拿出睡衣,上麵還隱隱帶著剛剛熨燙過後的溫度……

她收起心思,轉身走進浴室。洗完澡後,阮舒雅一身輕鬆,情緒也沒有那麼緊張。她拉開被子聞著陌生的味道,一絲睡意也無。

她低頭看著手表,數著關燈的時間。越到臨界點,她心中的緊張感再次湧起。她起身在房間內焦躁的來回走動……

隔壁的安烈蹲著酒杯站在窗前,聽著阮舒雅在房間來回踱步的聲音,微微蹙眉……

眼看著時間快到了,阮舒雅鑽進被窩裏,抱著被子蜷縮著不敢動。

幾乎是剛到時間,別墅的燈就被熄滅。阮舒雅眼看著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心中一緊,抱著被子一動不動,而隔壁的安烈不自覺擯棄凝神的聽著隔壁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阮舒雅情緒緊張了一整天,終於熬不住沉沉的睡意,淺睡過去。

安烈聽見隔壁動靜小了下來,才稍稍鬆了口氣。

昏睡中的阮舒雅,夢境再次襲來。夢裏,安烈拿著槍,眼神冰冷的看著她,視線往下,刀疤男醜惡的嘴臉,鼻尖濃烈的血腥味……

“不要,不要殺人……”阮舒雅嘴裏不斷囈語,額頭開始不滿細細的汗珠……

“不要!”阮舒雅猛地驚醒,睜開眼坐起身,眼前卻依舊是一片漆黑……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啊!”

安靜的別墅,突兀的女聲,瞬間驚醒了所有人。

安烈幾乎是立刻衝進阮舒雅的房間,他拉開房間的燈,看著坐在床上抽泣的女人,心中一疼,他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緊了……

“阮阮!”他上前將人攬進懷裏,抱著瑟瑟發抖的阮舒雅不斷安撫:“別怕,沒事了。”

阮舒雅猛地推開他,不斷往後退,眼神驚恐的看著他:“不要,不要過來。”安烈心中一緊,他緊緊攥著女人纖瘦的肩膀:“看著我,阮舒雅,你看著我!”

阮舒雅眼神逐漸有了焦距,定定的看著麵前一臉擔憂的男人,她猛地攥住男人的胳膊,聲嘶力竭道:“安烈不要殺他,不要。”

安烈將人抱進懷裏,不斷拍著她的背道:“好,我答應你,乖,沒事了,沒事了……”

阮舒雅聽著耳邊對低沉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

許久,安烈察覺懷中的女人呼吸逐漸均勻,低眉看著睡夢中的女人依舊緊皺著眉,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安烈剛將人放下,阮舒雅就驚醒,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安烈一怔,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別怕,我不走。”阮舒雅緊緊拉著他衣袖。

安烈歎了口氣,將人攬進懷裏,拉開被子蓋上兩人,拍著她的後背,緩緩道:“我不走,睡吧。”

睡夢中的阮舒雅緊緊攥著安烈胸前的衣襟,安烈微微歎了口氣,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整夜,阮舒雅都睡不得很不安穩,安烈隻能不停的安撫著她……折騰了到後半夜,兩人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