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
為了多賺錢,孟悠遠一個月隻有一天假,這一天他都會在福利院裏和孩子們一起度過,下午他教孩子們學英語,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讓黨思潔驚為天人,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孟大哥,你的英語太好了,你讀過大學嗎?”課後,黨思潔好奇的問。
孟悠遠不但讀過大學,而且畢業於國內的知名學府,大學四年可以說他沒有浪費一分一秒,他不但擅長英語,法語也不在話下,隻是這些孟悠遠並不打算告訴黨思潔,他笑而不語站在院子裏,看著那些開裂的牆壁上長出的雜草,修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福利院已經破敗不堪,與毗鄰的高樓大廈格格不入,屋簷下住著不少的燕子,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已是深秋,孩子們身上的衣服顯得格外單薄,有些孩子不停的流鼻涕,他打算這幾天給孩子們買些合身衣服,可是他兜裏已所剩不多,去參加夏雪凝的聚會還有一個目的,他打算賣掉他和夏雪凝婚後購買的婚房,必須要夏雪凝簽字,趕在她出國之前將公證手續辦理妥當。
雖然房子還沒賣,他已經開始規劃怎麼花費那筆錢,福利院裏有幾個孩子如果有錢做手術便和正常人無異,正常的孩子被收養的機率也要大得多,他還打算把福利院的房子翻修一下,再把已經不暖和的棉絮全部換掉。
孟悠遠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需要做的事還很多,這日子過得可真是充實。
“孟大哥?”黨思潔站在孟悠遠的身旁,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忍不住出聲喚了他。
“嗯?”孟悠遠轉頭看著黨思潔,昏暗的路燈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顯得格外的俊朗。
明明不是春天,可是黨思潔卻臉紅心跳,她害羞的低下了頭,下意識的撥了撥擋在臉上的短發,她希望在他的腦海中留下美好的印象,臉上的胎記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看到。
孟悠遠盯著黨思潔的頭頂說:“你忙吧,我回去了。”
“不吃了晚飯再走嗎?”黨思潔依依不舍的說。
“還有點事,再見。”
“再見!”
黨思潔把孟悠遠送到門口,咬了咬下唇,羞澀的說:“明天我等你。”
“嗯。”
福利院距離孟悠遠租住的小屋不算太遠,他披星戴月步行回家,走在路邊,突然看到君耀宸和宋悅心抱著孩子從車上下來,他腳步一滯,下意識的想轉身,宋悅心卻眼尖看到了他。
“孟悠遠。”她輕聲喊,唯恐自己認錯了人。
孟悠遠放棄了躲避的念頭,硬著頭皮走上去打招呼:“孩子這麼大了!”
“是啊,三個多月了。”宋悅心拉著花花的手揮了揮:“花花,叫伯伯,伯伯。”
“她叫花花?”孟悠遠回想起他害宋悅心子宮破裂,這麼可愛的孩子險些胎死腹中,而宋悅心竟不計前嫌,讓孩子叫他伯伯,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是啊,小名是花花,果果豆豆給她取的,你最近還好嗎,黑了瘦了,但是看起來強壯結實了。”宋悅心的注意力被孟悠遠吸引了過去,君耀宸在一旁麵色深沉,一臉的不高興。
孟悠遠露齒一笑:“你也強壯結實了。”
一句話說得宋悅心很不好意思,囁嚅道:“我現在已經瘦很多了,你沒看到我前段時間,更胖。”
“咳咳!”不甘被忽視的君耀宸輕咳了一聲說:“時間不早了,上去吧!”
宋悅心點點頭,對孟悠遠說:“耀宸的弟弟在這裏住院,我們先走了,再見!”
“再見!”孟悠遠突然想起了一些舊事,急急的問道:“找到合適的造血幹細胞了嗎?”
已經走上台階的宋悅心回過頭,失落的說:“沒有,所以情況很不好。”
“哦!”孟悠遠若有所思的看著宋悅心和君耀宸的背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