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姓雲的把我妹妹害成這樣還想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去結婚?”
蔚一涵從他冷冽的話中嗅到殘忍的嗜血味道,不禁倒抽一口氣。她?雲振岩?他們沒做什麼啊?
“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們沒有害響風”
“不用在我眼前演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勢力貪財愛慕虛榮的奸詐小人嗎?”他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恨不得把所有配的上“壞女人”的詞都用到她身上。
到現在她還在演戲,她以為這樣演呀演的,假的就會變成真的,他就會相信她嗎?
“我叫雲振岩來,我們弄清”
“我更不會相信姓雲的鬼話!”
聽到雲振岩三個字,他心底的怒火燒的更旺,厲聲打斷她的話。
為了讓她更痛苦,他接著道:“對了,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未婚夫,馬上要變成你丈夫的雲、振、岩,讓我妹妹懷孕了!”
蔚一涵聽到最後那句話,猛然一顫,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雲振岩不會這麼做”
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他沒心情理會,在她身上耗的時間夠多了,他已經失去耐心和這種令人作嘔的女人說話,盯著她直截了當的命令:“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嫁給雲振岩,帶著他一家一起去死!二,你取消婚禮,我放過雲振岩一家。”
她是情商低不善於交際,但不代表她智商低,信他的話就真的有鬼了:“你這麼恨雲振岩怎麼可能隻因為我取消婚禮而放過他?”
“你取消婚禮對他而言是最大的侮辱,我要的正是這個。”他神情冷漠的道。
姓雲的不是為了和這個賤女人結婚而拋棄響風嗎,那他就毀掉這場婚禮,讓心愛的人拋棄他!
侮辱?他想的美!她才不會如他的意!
淩不塵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不妥協,哼了一聲:“我已經給你指出一條活路,你若不走,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明天九點前,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說完,他抬腳向門口走去,邊走邊借著燈光撇了她家一眼——
一室一衛,總共二十平方米不到。
窗戶沒陽台,牆上釘了釘子,扯上繩子以便晾衣服。一張擺著炊飲的桌子,一張床,一把椅子,是僅有的家具。
電器?天花板上懸著的一盞燈和地上擺著的一個電飯煲!
附近的樓房建的非常密集,陽光被樓遮住大半,以至於房間內很潮濕,估計打開窗戶也沒什麼效果。
她家整個麵積還沒有他家衛生間大,若非要挑出一個優點來,也隻有幹淨這一點。
生活在這樣環境下的女人變得為錢不折手段,一點都不奇怪,在他身邊,這種女人不就多的是嗎!
推開門,站在門外的幾個身穿黑衣,長得人高馬大的家夥們略略低下頭行禮,簇擁著他離開了。
淩晨四點多,淩不塵帶著自信的表情離開後,蔚一涵再也睡不著,坐在窗戶旁呆呆的望著漸漸泛白的天空。
這一輩子她的心都沒有這麼亂過,亂倒她不願意去想,不想想,又不能不去想。
淩響風怎麼變成植物人了?她真的懷孕了嗎?孩子真的是雲振岩的嗎?該不該問雲振岩?把一切揭開真的好嗎?
疑問像冒泡泡似的一個接著一個汩汩而出,害她越想越煩躁。
好吧,就算孩子是雲振岩的,那又怎樣?
嫁給雲振岩,雖然也有愛的存在,但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媽媽的醫療費嗎?
既然最初的的理由沒變,其他的就先不要管了,道德良心什麼的也一邊歇會吧!
再說了,淩不塵說出響風懷孕的事,無非是想破壞婚禮,也許他根本沒辦法對付雲氏,隻好出此下策,若相信他而取消婚禮,說不定正著了他的道。
想到這裏,即使對雲振岩和淩響風感到愧疚,她還是帶著僥幸的心理決定將婚禮進行下去。
天漸漸大亮,七點,接她的車準時出現在樓下,還沒等司機上來,她先下了樓,默默無言的坐進車裏。
司機用疑惑的眼神瞄了她一下,並沒多問,帶她向教堂駛去。
雲氏電子在本市算得上有名的企業,加上雲氏總裁雲彥均--雲振岩的爸爸,性格開朗,興趣廣泛,喜歡結交朋友,所以來參加這場婚宴的人很多,還不到八點,教堂四周便停滿了各種名牌車。
人逢喜事精神爽,雲彥均紅光滿麵,領著女兒雲明燁在人群中穿梭,高興的招呼著各方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