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獨斷獨行的家夥,真是不明白他怎麼把生意做起來的。
“那手術會不會危險?”
“手術有沒有風險的嗎?好吧,做不做隨你,反正你媽死活也與我無關。”
聽到淩不塵這麼說,蔚一涵雖然生氣卻又無可奈何。不過,他前後變的也太快了吧,剛還說不許人反對他的決定,下一秒就自己推翻了。
這個人,真是反複無常的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忽然都靜了下來,氣氛有點奇怪。明明才過了幾秒鍾,蔚一涵卻覺得有幾個小時那麼長。忽然,淩不塵開口冷嘲道:“還吃多了撐拉肚?你怎麼不撐的嘔吐呢。”
他的耳朵有多靈敏啊,她說的那麼小聲他都聽到了。蔚一涵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憋著氣來到他的車旁。
他今天開出的車是黑色寶馬。在她的印象裏,他的車,無論是加長林肯還是法拉利奔馳一律黑色。還真跟他的心理很像,黑的不正常。
坐在車裏,誰也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環境正合適思考。蔚一涵不禁想起媽媽剛才說的話,心裏隱隱的痛。她該振作了,頹廢兩個星期已經夠了。
她可是蔚一涵,是財鬼蔚一涵,是蟑螂蔚一涵。
既然和淩不塵的日子要繼續下去,她就不該每天垂頭喪氣
。淩不塵他就是以折磨她為樂的,那兩個禮拜,他看到她落魄的樣子,一定開心的要命吧?
哼!他的好日子到頭了,她才不會如他的意,既然他要折磨她,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狗急了還跳牆呢!他越是想看到她悲痛的樣子,她越是要讓他失望。
從現在開始,不再是大灰狼追小白兔的故事了,而是小白兔反咬大灰狼一口的故事即將上演!
淩不塵,來啊,她倒是想看看,沒錢沒勢的她是不是真的那麼沒用,如玻璃那般,一擊即碎。
一旦下定決心,她覺得之前總是陰沉的天忽然清明很多。雖然路還是很難走,但是目標已經有了,至少她不會在迷霧中迷路了。
人生迷茫並不是因為沒有地圖,而是因為沒有目的地。而她的目的地已經有了,所以她不會在迷茫。她不敢去想未來,但至少眼前,她不會讓他得意。
回到淩氏海邊的別墅,蔚一涵換好衣服走到樓下餐廳。
前陣子,她看到眼前這個令她倒盡胃口的男人就食不下咽,但是,現在的她不同了!
才兩個人吃飯而已,桌子上卻擺著上十盤菜。她拿起筷子,夾了很多菜放到碗裏,低下頭猛吃,就好象餓了多長時間似的,而且專挑肉類和海鮮類吃。
“怎麼?今天能吃下了?不是看到我就吃不下嗎?”淩不塵盯著她餓死鬼投胎的吃相,冷嘲道。
“我要吃窮你!”他如此對她,她能撈回一點是一點。
咦?
微微一愣,忽然,他咧開嘴角笑了一下。
雖然他的笑中帶著深深諷刺意味,不過,還是讓站在一邊伺候他們吃飯的管家愣住了。
說實在的,為淩家工作了四年,她對先生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是,在她的印象裏,先生好像從來沒笑過,即使是冷笑,也沒有。
先生很少回家。聽說,他也不在情婦那裏過夜,一般都是在情婦那裏發泄完畢,就去位於市中心的淩氏大樓的頂層公寓住。
那裏是他的聖地,一般人都無法接近。偶爾,小姐回來了,他才會回來,即使麵對著小姐,他的表情頂多是溫柔,也從來沒有笑過。
蔚一涵盯著他的笑容,渾身發毛,凶巴巴的問:“你笑什麼?很惡心!”
他有笑嗎?淩不塵立即板起臉,挑起好看的眉毛:“你噎住了吧,出現幻覺!”
“幻覺?”蔚一涵不服氣的轉頭看向管家,求證的問:“是我出現幻覺還是他笑了,你說?”
管家臉色微微一變,冷汗立即滴下來,夫人這不是為難她嗎?她要是說了實話,一定會死無全屍的!
“管家你說!”淩不塵陰寒著臉也盯著她:“說。”
“先生沒有笑”好一會兒,管家才憋出這幾個字。
知道管家不敢說實話,考慮她也是給人家打工的,沒必要為難她,蔚一涵哼了一聲,有氣沒處吐的說了一句“蟑螂不會影響我的胃口”又低下頭吃飯。
她這是什麼意思?拿他跟蟑螂比?
“你最好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把我惹激了可對你沒什麼好處。”
“哼!”她不在乎他的威脅,他能做什麼?除了**,拿母親威脅她,他玩不出什麼新花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