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祁燁伸手將他懷裏的女人給扯了出來,推向了一邊,王楠立刻上前將女人擋住,防止她們在上前來,而乾祁燁在近一步,直接將慕容嘯月逼退一步,這些年不能不說乾祁燁的王者之氣練得很好,這樣的氣勢壓上去,慕容嘯月是本能的退後一步,王楠看著,真是怕乾祁燁會一手將慕容嘯月給霹死!
可是乾祁燁開口卻是恨鐵不成鋼的一句,他道:“你很讓本王失望!”
慕容嘯月此時像是酒也醒來不少,他嗬嗬的傻笑著,“我不是早就讓你失望了嗎!”
或者,他早就已經不在管自己了,他問自己,慕容嘯月你真是恨他沒有救自己的女人?每年他都問自己一次,剛開始那幾年,他問自己,你恨他沒救自己的女人嗎?
他說,恨!可後來,問題變成了,乾祁燁,是不是不管自己了?
答案是,是的,他早就對你失望了,他已經不管你了。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在意卻是這個。
乾祁燁的手舉在半空,男人間的對話很直接,可是乾祁燁現在隻想抽他,可是怎麼也下不了手,他怕髒了自己的手。
可他也知道這麼多年來,是什麼讓慕容嘯月變成了這樣子,他的不管不問,他的任之棄之,乾祁燁知道當年自己確實沒有想過以後還輝讓他回京,因為那時實在沒有時間去管他了,乾祁燁那時在努力擴展自己的勢力,培植自己的心腹,哪有時間來管他,就這樣棄他十年。
十年,一個武將又能有多少個十年?
乾祁燁內心愧疚,他的手終是在半空中就放了下來,眼中的失望也刺痛了慕容嘯月,他哭著看著他,望著乾祁燁遠去的背影,“你給我回來!你總算是來了,為什麼還要走!”
乾祁燁在上馬車那一刻忽然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他道:“本王以為你還是那個我願意用命保下的少年,卻沒有想到他現在卻如此自甘墮落。”
“你為什麼不救她!你可以讓我死的!”
乾祁燁道:“問問你的心,你如果是真的喜歡她,你還會這樣左擁右抱嗎,你氣不過的不過是這些年對你的不聞不問。”
“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管我!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的!”
乾祁燁目光一冷,聲音也淡然下來,他道:“我能做的都做了,其他事我以為你已經懂了,你那時已經不在是孩子了,你還要本王做什麼?”
慕容嘯月的目光閃過一絲絕望,這麼多年終於是把人等來了,可是他還是要走,為什麼那一巴掌不打下來。
幾次讓乾祁燁吃閉門羹,他也是賭著那口氣,他也是想知道這乾祁燁心裏到底還念不念他這個兄弟。
乾祁燁上了馬車,立刻就讓王楠策馬而去,這裏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他是看不下去這樣墮落的慕容嘯月。
就在乾祁燁立刻的三個時辰後,軒轅杉敲開了督衛府的大門,大罵著走了進去,有布三在身邊保駕,是誰也近不了身的,在布三成功放倒幾名侍衛後,酒醒後的慕容嘯月被他給罵了出來。
一見慕容嘯月出來,軒轅杉越罵越來勁,他是差點一根手指指到了慕容嘯月的鼻子上去,“死小子!你是終於肯出來了,你膽子是忒大了,竟敢這樣對他。”
雖說乾祁燁現在不如往日,可誰又敢這樣給過乾祁燁氣受的,“你到底是如何氣他的,將他氣得回府裏就將所有東西都砸了。”連冼幽都被乾祁燁衝天的怒火給嚇著了。
慕容嘯月懶懶散散的伸了一個懶腰,這個軒轅杉他可是不怕的,他道:“你怎麼來了?誰給你開的門!”說完,他的目光就嚴厲的轉到了身旁被布三放倒的侍衛身上,罵道:“一群飯桶!”
亭中——這是十年後,慕容嘯月第一次與軒轅杉喝酒,忽然記憶回到了以前三兄弟策馬馳騁在大漠的萬裏沙場之中,望對明月把酒言歡的情景,他感慨的看向軒轅杉,“聽說你被上官家那丫頭給甩了。”慕容嘯月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軒轅杉冷哧一聲,道:“你消息還倒靈通。”說完,喝下一杯酒下去,這些事他不想在解釋什麼了,在解釋也沒什麼意義了。
慕容嘯月笑道:“那是。。。。。。他,怎麼樣了。”慕容嘯月想,乾琦華走時是氣得不輕的,他從他的失望的目光之中就能看出來。
他是真的讓乾琦華失望透了,他怎麼會恨他呢,不過是賭著一口氣而已,那些年,他一個寂寞的呆在這裏,誰曾管過他,一時間他就像是一個孤兒被他丟到了這裏。
軒轅杉與他碰了一杯,道:“你還被抻著了,給他的氣也給了,麵子也算是掙回來了,這次是大事,我們三兄弟算是又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