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努力地想著冼幽話中的意思,突然醒悟過來,拍手道:“是幻術!”

冼幽展顏一笑,輕輕頜首。

“我估計王爺是中了安溪國的幻術,他們已將王爺的思想控製了。”她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不過,這隻是我的推斷與猜測,但是,宓兒給王爺服下的確確實實是毒藥,一種吃多便會對其產生依賴的草藥。”

“那,那要稟告皇上嗎?”管家嚇得腿都軟了,那個入住王府中,霸占王爺的女子,卻是一個毒蠍心腸的女子。

“不。”冼幽擺手抬頭道,“我也有想過將此事與皇上說,但是再細想一下,皇上若是沒有找到什麼好的對策,而他們若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一定會加害王爺的,所以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管家可是急得煎熬,在冼幽的跟前來回踱步,心裏七上八下的,甚不是滋味。

他轉身,看著冼幽,“冼老板,你說如何是好?宓兒姑娘會不會傷害王爺?”

冼幽也起身,轉悠兩圈後,幽幽說道:“湯藥或許是無法讓王爺喝了,管家,你讓廚子每日給王爺做好點的膳食,不可以怠慢。”她將手中的香薰遞給管家,“回去後,將這兩個東西分別放在東苑和書齋。”

“這個管什麼用嗎?”宓兒姑娘似乎討厭香薰的味道,特別是針對著冼幽所製的香薰。

“管家不必憂心,這個是無香無味的香薰,宓兒若是心懷不軌的話,這種香薰,她聞多了,心神便會絮亂不已,分散神誌。”冼幽解說道。

“那王爺的身子怎麼辦?”

“這一層,我會盡快尋到解決的辦法,明日,我便會以給璃妃娘娘看病的緣由,進一趟皇宮。”這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說出來?

憑著宓兒一個弱女子的力量,縱使她有幻術,背後沒有強大的後台支持著,是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囂張地陷害王爺。

而這個後台,一定是朝中有著一席之地的高官。

也許這人是一個奸細?安溪國安插在軒轅國的奸細?

“管家,你將我給你噴瓶與香薰,找個機會,在她的房間內,噴上這些,和將香薰放在一個她無法覺察的地方。”冼幽將思索回到了現實中。

她看出管家的疑慮,又道:“是有所失君子之為,但是,我現在是婦人家,不談什麼君子不君子,眼下,能讓王爺脫險的,便是最好的。”

事在人為,不知道她一個無權無勢,也沒有特異功能的弱女子,談何與有著幻術的宓兒較量?

更何況,人家是土著於此,她是突然闖進來的異星人,說什麼,她都無法與其相鬥誰更厲害。

這時,門外被輕扣了兩下,冼幽問清了來人,門才被推開。

是影兒進了來,看著管家的那一刻,影兒微微地點頭,而後走到冼幽的身邊,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管家這時連忙起身恭敬道:“冼老板,那小的先行告辭了。”

要說的都說了,也沒多逗留管家,待管家出去後,這時門口的另一邊也出現了一抹身影。

那抹身影,徐徐地跨進門檻,但見他身著一襲白衣袍子,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肌膚白裏透紅,入女子肌膚一般細嫩光滑,那偉岸的身形,與那被微風吹佛起的青絲,隨意地飄逸著。

那陽光散在他的身上,溫柔地將其包裹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先是影兒上前迎去,“畫弦公子。”畫弦沒有搭理影兒,直徑走到冼幽的跟前。

拱手作揖道:“冼老板,我有一事想弄明白。”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影兒上前斟了茶水,便收了管家喝過的那個茶碗,退了下去。

“畫弦,你想明白什麼?”冼幽垂眸,凝視著手中捧著茶碗,輕輕地嗬著氣。

畫弦在她的一旁坐了下來,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張木桌,“冼老板將京城各大才子美男子,都聘請回來傅紅雪館,就是為了賺取利益嗎?”

都是男人在經營著,對外雖說是與青樓一般意義的花街柳巷小倌,但是它卻又不是這麼庸俗的館。

她讓大家發揮所長,吸引客人的眼球,而他便是給客人作畫。

但是她收的價錢卻不是一般的昂貴,他所作的一幅畫,就得一千兩。

他們卻什麼都不可以過問,而前來傅紅雪館的客人,也是要入場券,一張門票也需要一百銀兩銀子。

傅紅雪館的收費是不合情理,但是這並不是沒有生意可言,反觀,傅紅雪的門檻都快被踩爛。

每日的清晨,都有人在館外的門口候著,等到天黑,運氣不好,或許連票的樣子也見不著。

開始,大家是因為堂堂一介王妃在京城黃金地段開小倌,他們是衝著新鮮過來看熱鬧的。

一個女子,毫無在乎世人的眼光,居然開著一間收費如此昂貴的館。

大家體內的活力基因,瞬時被這個爆炸的新聞給吸引了眼球,紛紛而至。

欲要查看一下傅紅雪館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冼幽聞言,眼底突然閃過一絲讓人無法捉摸的光影,她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