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馨進了破屋後,大氣也不敢喘,屋裏的氣味簡直是太臭了,比她這具身體發散出的臭味還難聞,她忍不住審視了一下屋內的情況。
這個破屋是坐落在王家院子的西麵,在王家大院擴建前,它算是東南角,在茅房一旁,由於現在家庭成員增多,就拆了院牆,向南延伸蓋了四間房,當時怕鄰居搶占地方,就沒舍得拆茅房和雲馨他們所住的囤積柴火的矮牆柴房,現在被新蓋的房子遮了光,加上沒窗戶,隻有一扇向內拉開的木門,不分季節的潮濕,不僅如此,夏季酷熱,冬季寒冷,屋裏的味道也跑不出去。他們住的地方都這樣破亂,洗澡的地方就不用想了,原主本就癡傻不懂的講究衛生,所以自身和屋裏都是臭氣哄哄的。
相比之下,盛岩這個大男人倒顯得很幹淨,他從箱子裏找出一套應季的衣服,嫻熟的幫雲馨換了衣服。
雲馨被看了身子,並沒有感到臉紅,因為這具身體不是她的,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盛岩身上,他的個頭很高,坐在土炕上,頭頂距離房頂也隻有一掌的距離,他隻要進屋,就要躬著身子,至於他相貌,英挺的鼻子上是一對劍眉,劍眉下是一對深邃的墨瞳,鼻子下的薄唇有些發幹,但唇形卻異常好看,小麥色的皮膚上密布著大小不一的汗珠,讓人越看越覺得他長的很有滋味,根本不像尋常古代的莊稼戶。
“衣服換好了,一會兒我拿去河邊洗洗,這套衣服仔細點穿,不然就沒得換了,知道了嗎?”
“……”麵對盛岩如此溫柔的語氣,雲馨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點了一下腦袋。
雲馨發現盛岩不僅對她的語氣很溫柔,眼神也極為寵溺,關於她落水的事情,竟一個字也不提,似乎是明白事情的真相。
雲馨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癡傻的原主對待誰都是凶惡的麵孔,隻有對盛岩是好臉色,按理說他們的關係這樣好,肯定會有孩子,但他們婚後的這八年,男主就沒有碰過她,像是照顧自己的女兒一樣照顧她,根本就沒圓房,何來的子嗣,至於原主十八歲都沒有來月事,這可能是身體晚熟、婦科病導致,所以那些關於原主是‘石女’的說法便不成立。
盛岩交代完事情後,便拿著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去了偏僻的小池塘,想盡快洗完,接著下地幹活。
在他走後,王家的幾個女兒又憋壞的來西邊草屋招惹雲馨。
“喂!傻胖子,給我出來,幫我洗洗腳。”
王春雙手環胸,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側身站在門外,伸腳踢著小破木門。
雲馨從原主記憶裏得知她這些年被王家是如何欺辱的,正愁沒借口替原主報仇,現在機會來了,她肯定要積極的幫原主整治她們。
雲馨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等屋外的王春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再拉門,這時,她肯定會撲了個空,摔個狗吃屎。
如雲馨料想的那樣,王春見雲馨不出來,就有些火大,氣急敗壞的罵著,抬腳就踢下木門,就在那一瞬間,雲馨拉開了木門,王春一腳踹進去,結果直接踢空,不小心摔個大劈叉,疼的她一個勁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