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訊趕來,七手八腳的將王春扶起來,王春憤怒的指著雲馨,吩咐其他人,“你們趕緊把她給我架住,看我怎麼整治她!”

王夏和王秋把王春扶到事先準備的洗腳盆前的木椅上,隨即,連忙去架著雲馨,把她拖過去,抬腿就要踢她的膝蓋內彎,不料,雲馨忽然變得靈活起來,抬腿一跳,他們直接踢向了王春的兩條腿。

“哎喲,你們兩個殺千刀的,踢我的膝蓋幹嘛?!是想我早點隨我們那短命的娘去陰曹地府嗎?”

王春大腿根的撕拉傷還沒緩和,又添新傷,她咬著後槽牙說出這番話,王夏和王秋趕緊解釋,“大姐,我們不是踢你,是想逼她跪下,就是不知怎的就踢到你了……”

古時的人注重名聲,就算她們姐倆被老大壓迫的內心有意見,也不敢明麵這樣幹,畢竟被人指點他們一家不睦,不是一件好事,這可是耽誤子孫後代婚配的大事。

她倆也是一頭霧水,明明是照準了雲馨的腿彎踢,怎麼就踢上了她們大姐的膝蓋上……這大白天鬧鬼了不成?

雲馨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樣子,眼珠轉的飛快,想著下一環節懲治她們的點子。她之前的日子太過養尊處優,哪裏會有這樣的家鬥,一番嚐試,巧妙的懲治了王春這個惡毒婦人,覺得還挺爽快。

老四王冬一直站在一旁不語,細心觀察著雲馨,覺得她的眼神跟以前的呆滯目光簡直是判若兩人,忍不住說出了心裏的猜想,“姐姐們,你們說,她該不會是掉河裏,被河妖附身了吧?”

“瞎說,這朗朗乾坤的,妖怪怎麼可以出現在烈日之下?”王春大聲斥責了王冬,實則心理產生一種恐懼感,脊背不由得發涼。

他們村這條河每年都會無故溺死一些人,大家私下都在傳是河妖索命,一般溺水的都會死亡,今個兒倒出了奇事,這個傻胖子,竟然沒有淹死,聽說她落水後還在河麵上浮了一陣,而跟她一起落水的王蘭兒,卻是往下沉的,人落水後都是往下沉的,為什麼就她一個人跟別人不一樣?答案隻有一個,她肯定是被河妖附體了。

王冬就是這樣想的,也堅持這是真的,麵帶危急之色,再次提醒,“姐,她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肯定是被附體了,我們趕緊請裏長做主,把她燒死吧!”

雲馨在心裏冷哼道,不一樣的原因不是被附體,是這具身體的‘芯’換了,她們受封建思想荼毒的太深,就算她解釋了原因,估計她們也不會信,索性就用‘封建迷信’耍她們玩玩。她按照原主的癡傻樣子,故作神秘的說道:“不是河妖,是河神……他說啊,你們壞事做盡,要收你們祭天……”

“啊!啊!啊!”

王家四姐妹被嚇的魂不附體,異口同聲的慘叫著。

四姐妹中膽兒算大的王秋猛地大喊:“行了,別自己嚇自己了,她隻是個傻子,大姐你也是,平時不是指派大姐夫洗腳嗎?今個兒非要去招惹這個傻子,等會兒盛岩回來看到,肯定又要對我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

“哼,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我還要看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