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不管你是什麼附身了,我都不怕你,你說是我男人偷的皂莢丸,那雞腿呢?他手裏沒錢,去哪裏弄來的雞腿?我看分明是你從誰家偷的雞,讓你男人烤了,然後就給我們家小寶吃,企圖收買孩子,來做假證明。”
“你說話能不能帶腦子,我剛從河裏撈上來,哪裏有時間去偷雞,就算我有時間去偷雞,街坊鄰居的都在,還不把我逮個正著?烤雞的味道跟燒雞是兩碼事,烤雞哪裏會有那麼多油漬和祖傳的醬料味道呢?”
“你,你,哎呀,我不活了,家裏出了妖怪,早上落水前還是個傻子,現在卻伶牙利嘴的挑事,不是被河妖附身了,還能是什麼?我們河東村要完了,河妖作亂……”
王冬說不過雲馨,就坐在地上哭嚎,博取人們的同情。
大部分圍觀村民是不信她的,覺得雲馨肯定是得了‘河神’相助,才能收拾這一家子的惡人。
突然,門口出現一陣‘借過’的中年婦女聲音,不一會兒這滿頭大汗的婆子便擠到了院裏,衝王冬大聲質問:“你男人呢?讓他出來,偷了我的燒雞腿,還想縮起來做烏龜王八蛋?!今天要是不賠我的雞腿錢,我們就見官!”
“啥?燒雞嬸,你什麼意思?我家男人怎麼會偷你的燒雞……”王冬想澄清,但也不知道說什麼,外麵十幾雙眼睛看著呢!這事請的發展真是半點不由她了,她就不該拉著小寶出來作證,現在這‘髒水’全都潑到她家了。
一開始王春還不願意信是周湯偷的皂莢丸,現在燒雞嬸找到他了,非說他是偷雞腿的人,再加上他們自個兒的兒子都承認雲馨說的話是真的,這樣雲馨的說辭就沒毛病可挑,要想平息這場風波,她隻能犧牲周湯了。
“好你個周湯,你年輕時候就覺得你不是個東西,靠著花言巧語把我四妹騙到手,這麼多年也為你們周家開枝散葉,你沒個房地產業的就算了,我們王家一直養著你和你的兔崽子們,你竟做出這樣敗壞門楣的事情,今個兒我要清理門戶,把你趕出王家!”
王春一邊衝屋裏大喊,一邊示意她男人劉根水去屋裏把周湯拖到院裏。
周湯本就沒睡,被拖出院裏的瞬間,推開劉根水,理直氣壯的指向王春,“要趕我出家門?憑什麼?你男人手也不幹淨,盛皂莢丸的匣子是二姐的,是你男人偷換的,你的那個匣子早被他賣了,嗬!這錢不知道讓他用在哪兒了!”
“周湯,你什麼意思?是你犯錯,管我什麼事情?你又偷燒雞腿,又偷自家的皂莢丸,你不配做個七尺男兒!”劉根水聽著周湯最後一句話的味兒有些怪,他心裏一陣顫抖,莫不是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怕的緊,不知如何應對,隻能裝作很正義的斥責周湯的行為。
“等等,既然是自家的皂莢丸,說什麼‘偷’?燒雞腿嘛,我又不是不給錢!”周湯冷哼著朝劉根水翻白眼,隨即從衣袖裏掏出幾文錢扔給了燒雞嬸。
“既然是自家的,我用也不需要錢,那四姐夫,你可以把我的錢還給我了嗎?”雲馨接了話茬,伸手跟他索要。
周湯‘呸‘了她一下,罵道:“放屁,這是我贏回來的錢!”
雲馨笑了笑,繼續問:“我一直把這些錢藏在茅坑裏,急用的時候才撈出來,你藏在衣袖裏,難道就沒聞到大糞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