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先是有些心虛,說話也有些結巴,可是忽然之間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有條不紊的說著這之間的關鍵點。
徐林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便生了倒戈之心,他就不該聽這些百姓的話,萬一秦正是冤枉的,可是會傷了他們同僚之間的感情,雖然他們是上下屬的關係,可是這層關係要是搞不好,以後秦正肯定對他的事情不太上心。
“秦正說的有理,我看定是這案犯臨時反悔了,所以才死不承認,畢竟人頭落地,這人生就終結了,若不在此刻爭上一爭,就得下世做人了。”徐林幫著秦正說話。
啞巴劉瘋狂的搖著腦袋,然後抬起扣著手銬的手指向狀紙,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
民眾們被徐林帶了節奏,紛紛起了疑心,覺得秦正說的沒錯,慢慢的將眼神看向雲馨。
雲馨早就想到了秦正會這樣解釋,不忙不慌的爬上了看台,對徐林說道:“大人,請把狀紙遞給我。”
“你這瘋婦咋又要狀書?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好好的監斬全被你給攪和了!”徐林有些不耐煩,看了雲馨就想發火。
雲馨沒放在心上,繼續跟他討要,無奈之下,徐林隻好將狀書丟到地上,讓她自己去撿。
雲馨哈腰見狀書撿起,然後拿到啞巴劉麵前,將整張狀紙伸展開,問道:“你現在看到的是你有罪,還是你無罪?”
啞巴劉又仔細看了一遍,衝她搖了搖頭。
雲馨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以後,便同眾人說道:“啞巴劉不僅說不了話,他還是個色盲,色盲是分辨不出綠色紅色的,若是把紅色的字寫在綠色的紙上,他是看不到的。”
“哦,原來如此,我說呢!為啥這啞巴張總是反複,原來他認不得紅色和綠色的東西!”
人群中有不少發出恍然大悟的籲歎聲,更有人附和道:“對了,我記起來了,以前我給啞巴劉一個紅燈籠,他還跟我說是綠的,我能證明他確實是紅綠不分的。”
啞巴劉瞧著替他說話的人,感激的衝他磕了頭。
徐林見真相又有些倒戈想啞巴劉,他趕緊正視到自己的錯誤,清著嗓子,強行替自己洗白。
“咳咳,本官剛才是故意引得案子到這個節骨眼的,若不是本官洞察先機,哪裏能還原案件根本?!”
徐林說完,又是一下子驚堂木,對著秦正質問:“師爺,你寫這個的時候就不能提前去了解一下疑犯的隱疾嗎?”
秦正曉得徐林是在打馬虎眼,他也不想他有事,便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跪在地上,同他請罪。
“一切都是誤會,既然疑犯不認,狀書也得不對,那就重新審理,把屍體抬上來。”
徐林一本正經的通過捕快說,捕快小聲回複道:“大人,你忘了嗎?案子剛有了定奪,桑桑的屍首就被掩埋了,人都入了土,這時候再去挖人家墳不好吧?”
“你說的有理,但是這事不重新檢查屍首上的傷,層層剝繭的分析,如何還原案情真相?”徐林問。
那捕快趕緊一路小跑過去,湊到他跟前說:“大人,你可以審師爺呀!這事就是他弄差了,自然要從他開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