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麼樣?”,景旌見事情敗露,便直接破罐破摔了。
牧雲笙戲看夠了,也就不打算和他使那些彎彎繞繞:“景少爺,總督大人對您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要我好好提點你一下。”
“就你?”,季南川不屑的嗤笑出聲。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景旌他再不濟也是景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你不過是韓熙岸身邊一條可有可無的走狗,有什麼資格用提點這兩個字……”
“季南川。”,景旌打斷他的話。
“這是我的事,你不必插手。”
“我不必插手?”,季南川覺得委屈極了。
“我為什麼不能插手,你在老子麵前不是豪橫的很嗎?老子的身份比牧雲笙這條狗高得不是一星半點,你又何必因為害怕韓熙岸而忍氣吞聲。”
“你不懂,趕緊離開。”
“憑什麼?你說我不懂我就不懂嗎?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蠢,你之所以這麼畏懼韓熙岸,不就是因為他手上有你的把柄,景旌,你和他的合作,隻是合作,並不摻雜家族利益,你沒有景家兜底,你的身後沒有為你保命的網。”
“看來季少爺懂得很多啊。”,牧雲笙終於施舍了一個眼光給季南川,帶著濃濃的審視。
原本季家和顧、景、應,四家平分京都秋色,他曾經最先中意的對象也是季家,可是季氏家族到了季南川父親這一脈,人丁稀薄,出息的也就一個季南遠,偏生還短命,早早的就死了,留下季南川這樣一個蠢才,不過現在看來,他能察覺到這許多事也一定不像他平時表現的那樣愚蠢,看來以前他是太低估季南川了。
景旌看著牧雲笙的神色變幻莫測,擔心他打上季南川的主意,隻想立即將這個蠢貨先摘幹淨在說:“孫策,還不趕緊出來。”
孫策聽到景旌的聲音立即從暗處冒了出來,他跟了景旌多年,理解力極強,說是景旌肚子裏的蛔蟲也不過分,這會都不用景旌言語,一個眼神即可意會,頂著季南川憤憤不平的眼神將他拽走了,季南川還想反抗,孫策當時就恨不得給他跪了:“季少爺既然能看明白一些事,就別再讓少爺為難了。”
孫策語氣忍不住帶了一絲責備,季南川說不出話了,隻好妥協跟著他走。
牧雲笙拍了拍景旌的肩,遞給他一把槍:“景少爺,建安西北角,成敗就在你一念之間,你活或者應崎活,由你自己選。”
“再也沒有第三種選擇了?”
“本來有的。”,牧雲笙的語氣惋惜道。
“可惜總督大人不願意在相信你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太子爺,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嘛。”“
“容我在考慮一下。”
“等您考慮完,應崎哪裏就用不著你了,總督大人也用不著你了,景旌,看在你是景老爺子欽定的繼承人份上,我已經不止一次給過你麵子了,我希望你記住,豪門世家是怎麼也比不上官場權貴的,別在試圖反抗,不然下一次,還有沒有人尊稱您一聲景少爺還不一定呢。”
牧雲笙雲淡風輕,景旌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了原來被牧雲笙威脅的怒意,隻有無力。
牧雲笙走前也提點了景旌一句:“景少爺,您也別覺得在下欺辱了你,在你沒掌握實權之前,是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尊重,總督大人既然把麵子雙手遞給了你,你也該好好珍惜珍惜,別總往地上一扔,讓什麼人都上來踩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