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崎的眼中的狠決愈發深刻。
窗外,如鵝毛一般的大雪飛舞著,落到了白家別墅,白梨伸手揉了揉被凍的通紅的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白夫人見狀立即從裏屋出來將一件大衣披到她的肩頭,語氣嗔怪道:“這大冬天種什麼桔樹啊,你要是喜歡,叫你爸爸去菩提公園移一株過來不就好了。”
白梨“嘿嘿”笑了兩聲,將大衣披好,憧憬的說:“現在就要種好,等聖誕節那天,就要在上麵掛小燈籠,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白夫人聞言,不禁笑出了聲,她用手指戳了一下白梨的頭,說道:“傻丫頭,我們西虞國是不過聖誕節的,有也是在京都,供供總督大人玩樂的。”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我在建安也種過,就是在這樣一個小院子裏,我種了一棵桔樹,還在上麵掛了小燈籠,我還許願了。”
白梨異常篤定的說,絲毫沒有注意到白夫人已經僵在臉上的笑。
其實,白梨確實是種過一株小桔樹,也確實掛過燈籠,許過願,而且和她種桔樹的人還是應崎。
那時,白梨從京都回來的前一夜就發了消息通知了白家夫婦,而白夫人和白乾倫兩個人便早早的等在機場迎接她,那個時候,白梨身邊跟了好多人,都是她在京都認識的朋友,而白夫人本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的道理,大方的款待了他們,應崎就是其中之一。
臨近聖誕時,那位景家的少爺景旌提出來要種桔樹,說是依照京都的規矩理應賀一賀,白夫人和白乾倫也是從那時起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節日稱之為聖誕。
雖然年輕人的事他們本來就不懂,可是白梨開心,白夫人和白先生也就隨他們去了,左不過是種棵樹而已。
到了晚間,白家夫婦早早的睡下了,景旌和程橙也失去了剛開始時的亢奮,就隨便找了個落腳的地方,打起了遊戲。
隻有白梨和應崎忙前忙後種下了那棵小桔樹,本來到如今那棵樹應該枝繁葉茂了的,可是白梨出事後,白乾倫看著它心煩,就叫人給砍了。
隻是沒想到,白梨還能記起來。
白夫人歎了口氣,但終歸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白先生突然邁著大步子走過來,身旁還跟了個簡逸,白夫人轉過身時看到白乾倫向她投去的意味深長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不少,暗暗的退了一步,對白梨小聲說道:“我和你爸爸還有些事,簡逸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招待。”
白梨不明所以的看著白夫人,卻隻聽見白夫人似是一語雙關的一句話:“簡逸這孩子很好相處的,你和他一起,他不會為難你,我們與簡家又是個知根知底的世交,不論是你去簡家,還是簡逸來我們白家,這都是有保障的,不用擔心,玩的盡興就好,玩的盡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