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下他的時候,發現是個男孩,一直沒吭聲,卻心道:若是女孩就好了哇。她生產時,白府正為小公子慶生,一片歡騰。她自邁入白府,就孤單一人,住一偏僻院落,也沒有婢女,月錢少得可憐。後來聽好心下人說是二姨娘看不上她,暗中做了這一切,後來威脅她不要到處亂走,免得勾引家主。她自己生產,一日之內,一府之間,撕心裂肺的嚎叫和歡騰祝賀一並消失在夜空。
後來,母親謊稱自己生了個姑娘,白府上下無人在意。好在這孩子長得像姑娘,也無人懷疑。母女就像不存在一般,倒也過了段安穩日子。
白瑉四五歲的時候,家中大變。李夫人不知何故自決於房內,家主也受重傷。李夫人在她困難的時候幫扶了好幾次,也贈她首飾衣裳。就這一件體麵衣服,她曾穿著參加了一次家宴。她收拾一下還是極美,家主就此想起她來,雖沒有臨幸,但也讓他們娘倆日子好過很多。李夫人是她的恩人。她聽此變故,悲從中來,盡力打聽詳細情況。
老爺還重傷未醒,二爺就把李夫人的兩個孩子趕出家門。這樣隻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是白家血脈。母親趕去時早不見兩個孩子蹤影。
而此時白瑉乖乖在家裏,等半天母親不來,餓了,就跑出去找母親。結果遇上“壞人”白瑞,老是喜歡扯他頭發捏他臉欺負他的哥哥。白瑞一見白瑉兩眼放光,白瑉撒腿就跑。白瑞一路追到白瑉呆的院子裏,追到屋裏。白瑉嚇得拿東西丟他,丟著丟著,白瑞撿了丟過去的東西,咦了一聲。
“這不是我娘親的簪子嗎?”
白瑉辯解:“那是我娘親的東西!”
“哈哈,看我娘親怎麼收拾你們!”
白瑉怕二姨娘,主要是因為母親怕。這可怎麼辦。
白瑉二話不說撲上去跟白瑞扭打成一團。白瑞感覺也沒占到便宜,這傻姑娘跟不要命似的,力氣可大。
白瑞隻好喊:“打住!打住!我不說了不行嗎。”反正都丟了好久了,找回來也沒什麼意思,倒是這傻姑娘很重視。
“不如這樣,你答應做我的仆人,我就不告訴我娘親。”
白瑉一臉疑惑。
白瑞接著解釋:“也不叫你給我端茶倒水什麼的,就是陪我玩就好了。怎麼樣?”
白瑉隻有答應的份。
答應完了,白瑞立刻開始欺負他,白瑉也沒想剛才答應了什麼,下意識一口咬他手臂上,白瑞疼的一蹬腿。白瑉也疼的蜷縮起來。白瑞顫抖地說:“女孩子……也是這樣的嗎?”白瑞腦子裏的認知打了架,懵了。隨即逃一般跑了。
母親樓氏回來,等待她的就是二姨娘賀蘭。賀蘭辦事不拖泥帶水,簡單說破白瑉性別真相,又說家主賜名瑉,安排在家塾上學,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樓姨娘抱著白瑉,晚上不知為什麼流了淚。
樓姨娘得知家主還昏迷著,怎麼可能給孩兒賜名,便知是賀蘭的主張了。
白瑉當時嚇壞了,生怕二姨娘治個偷盜之罪,還好白瑞有信用。
殊不知,這破約定害了他多久。
天已經黑完了,圍繞他的一幫人也散了。
李夫人死了,白瑞之母賀蘭順利成正妻,在府裏橫著走,白瑉為了母親隻能忍著,事後狂罵那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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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不分開取名和字了,架空怎麼方便怎麼來吧。古言出自《荀子.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