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關,屋子裏隻剩下大床上相擁的姐妹,還有披著外套,留下了卻又不敢靠近的傾慕。

無言是最美的花,伴著時光的沙漏勾勒出義無反顧的圖騰,有來無回。

傾慕不清楚妹妹叫自己留下的原因。

但是他有了一個理由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裏,多看一眼心愛的女孩,不是嗎?

更何況,妹妹究竟怎麼回事,他也很擔心,想要問清楚。

隻是傾羽又不說話了,她隻是趴在貝拉的懷中,哭了好一會兒,哭夠之後,輕輕閉上了眼睛,又睡著了。

這過程裏,傾慕就坐在床對麵的一個小沙發上,靜靜看著。

貝拉感覺到妹妹睡著了,擁著她的身子輕輕放下去,讓她躺好。

貝拉自己也穿著睡衣,有些不自在。

如果說剛才還是懵懵的,但是現在她已經很清醒了。

“三殿下,您請回吧!”貝拉沒敢看他,也覺得自己就這樣躺下去不合適,咬了咬唇,又道:“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

傾慕沒動。

他就那樣深深看著床頭的少女,在貝拉覺得氣氛受不了的時候,他卻是輕鬆地笑了笑,好像氣氛並不如她想象中這般緊繃、令人窒息。

“我腦海中描繪過無數次你長大之後的樣子,甚至還跟小爺爺要了安全局裏專門繪製人臉的軟件,將你小時候的照片放上去,然後自然生長。你的樣子,跟我想象中真的差不多。”

他的聲音很溫潤,沒有逼迫感。

聽起來就好像是哥哥,又或者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貝拉聽著這樣舒緩的語調,覺得很舒服,卻又不敢麻痹大意:“三殿下,很晚了。”

“是傾羽讓我留下的。你也看見我父皇母後有多寵她了,傾羽讓我留下,她不開口,我哪裏敢走?”

說著,他竟然當著她的麵站起身來,走到櫃子前,從裏麵取走一塊毛毯回到沙發上坐下,將毛毯蓋在他自己身上。

頗有一種他今晚要留下在這間房裏過夜的意思。

貝拉更是覺得頭皮發麻。

幹脆,兩眼一閉,她睡覺了。

但是總是覺得夜色下有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這種情況下,又是貝拉這種經曆下長大的女孩,警覺性很高,怎麼可能真的睡得著呢?

不知道第幾次歎氣,倒是沙發上的少年提醒了她:“誰不著的話,不如我們說說話吧,你這都第七次歎氣了。聽人家說,歎氣次數越多,越倒黴。”

貝拉:“……”

在大床上轉了個身,她接著睡。

說真的,貝拉不清楚傾慕現在是怎麼個想法。

至少在她看來,她已經將他傷害成這個樣子了,用傾容的話來說:她沒有心。

不可否認,她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比傾慕對她更好的人了。

“你回去吧,真的。傾羽不會再做噩夢了,她隻要晚上過一次,就會好很多,再間隔一個禮拜左右,一次。”

貝拉對於這種事情很有經驗,因為她一直跟傾羽住在一起!

可是沙發上的少年卻是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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