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淩冽他們並不懂。
畢竟術業有專攻。
但是方沐橙也會言簡意賅地解釋:“因為這種邪術隻能通過活人來操控活人。
這不是靈魂附體,而是通過邪術跟慢性藥物侵入你的意誌力,達到控製你的效果。
想要完成這樣的邪術,就必須有練此邪術的高人。”
這麼一說,大家全都懂了!
雲青兮是真的沒死!
淩冽沉著臉:“這麼說,上次我跟小乖大老遠飛去參加她的葬禮,卻是掩人耳目的葬禮。”
而且葬禮一共舉行那麼多天啊,他們在北月待的都累死了。
因為淩冽夫婦、喬歆羨夫婦都在北月,很多接到喪禮通知的國家原本不想去,也跟著去了。
淩冽近來出國訪問次數漸漸少了,一年就去幾個國家而已。
所以很多人想要借著北月葬禮的機會跟淩冽見麵。
現在想想,淩冽都覺得可笑:“就這麼被牽著鼻子走了,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了,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又想起司南不願意回寧國。
因為雲青兮葬禮的時候,淩冽跟納蘭庭私下提起過,給他們養老。
畢竟納蘭庭對寧國有功,淩冽給他養老也無可厚非。
納蘭庭夫婦也想要回寧國,可清雅不願意,司南也不願意,拉著納蘭庭夫婦跟清逸非要在北月宮裏待著。
淩冽離開前,納蘭庭就抱歉地笑著,說他走不掉。
後來有了嘟嘟,清雅也身體不好,納蘭庭也更加不好再離開了。
淩冽閉了閉眼,再次睜開:“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交給我全權處理,你歇歇吧!”傾慕冷著臉,拉過心愛的妻子,望著她明豔動人,卻明顯焦慮的麵容:“不要多想,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涉及到北月,很多事情待定。
比如雲清雅是否參與,又比如傾藍的婚姻會如何,更比如嘟嘟。
更比如國際輿論,以及國際關係。
淩冽挑眉望著他:“傾慕,今日貝拉受了驚嚇,要不然你好好陪著貝拉。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地交代。”
傾慕冷笑一聲,旁若無人地將妻子摟在懷中,雙手遮住了她的耳朵。
似乎不願意這世間醜陋紛擾的一麵被她聽見、記住。
高大健美的身軀在燈光下站立,儼然已從當年的小少年長成了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那一雙眼,幽深且帶著淡淡桀驁,仿佛再也不是誰能輕易掌控的雛鳥了。
他冷聲道:“我不需要誰給我交代,我也知道北月不會真心給我交代!
她能讓雲青兮一個人背上所有罪,死一次,就會讓雲青兮再背上所有的罪死第二次。
這樣的交代,有什麼意義嗎?”
方沐橙品茶,表情淡然。
邇邇跟聖寧早已經手拉手離開了。
而淩冽坐在辦公桌前,被這層層扒開後令人震驚的真相驚的也是麵色鐵青。
他何嚐不氣?
可是他身在這個位置上,牽一發而動全身,每一個細小的決定都是他要對國家、對曆史負責的。
“父皇可還記得,紀家的集團出事、大嫂被人亮明獸妃身份,孝賢王府那一段坎坷顛簸的遭遇?
父皇可還記得,在大皇兄臥室裏,親眼目睹四隻溫箱變成烤箱時候的憤怒?
父皇可還記得,剛才監控畫麵裏沈歆旖抱著建建就要瞬間砸死的那股毛骨悚然?
你若全都記得,那不便動手的事情,便交給我動手好了。”
傾慕說完,牽著貝拉從書房離開了。
方沐橙在書房裏喝了會兒茶,從容起身:“陛下,太子殿下長大了,有自己的能力跟處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