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廣播,還在津津有味圍觀的人群,帶著嚌嚌嘈嘈的議論紛紛離去了。剛剛還擁擠不堪的平台現在一下隻剩下地上躺著的小偷蹲在小偷旁邊的警察和站立著的穆海峰,偶爾匆匆而過的旅人也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他們三就趕向火車站台跑去。
穆海峰:“東西呢?交給警察吧。”這時醫務室的醫生帶著兩個鐵警也來到了現場。
聶勇:“怎麼說,你是和我去做個筆錄?還是?”
穆海峰:“算了吧,我還要趕著去合肥呢,阿虎叫我過去幫他”
聶勇:“行,你去坐火車吧,這個小子就交給他們了”
一個後麵過來的警察說:“這怎麼行?人都打成這樣了想走啊?”
聶勇:“李隊,這是那個慣偷阿三,這個是我朋友,我會給他在車上坐筆錄了,我這朋友趕著這趟火車,先讓他走。就當幫個忙”
李隊:“阿三啊,好好,你在火車上做個筆錄,到站了找個傳真發過來”
聶勇對後麵來到的警察和醫生交代了一下情況,拿著從小偷包裏收出來的幾個錢包,和穆海峰一起上了火車。
上車後聶勇對穆海峰說:“你先找地坐下了,我去處理一下工作,然後我會廣播讓失主到列車上的乘務員室拿失物”
穆海峰:“嗯,好。你去忙吧。筆錄就不用做了吧”
聶勇:“筆錄還是要做的,畢竟你把人都打成那樣了,就當走個過場,沒事的,另外咱兩也好好聊聊”
穆海峰:“行吧,哪我走啦啊。”
照著車票上的座位,穆海峰穿過比檢票口出來以後還要擠的人群,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可惜座位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了。而且還是個女的,一個帶著一頂天藍色白包邊雪絨帽的女人,真漂亮啊穆海峰心裏感歎著,然後又起了一個疑問?這女的怎麼回事啊?怎麼看著像快要哭快要哭似得
穆海峰:“這位同學?你能看看你的票嗎?”
女孩子帶著哭腔道:“怎麼了?我的票怎麼了?”這女孩子眼淚開始把她的那雙不算大的離奇隻是大的恰到好處的清澈眼眸裝扮的更加動人。
穆海峰有點被嚇到了,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已經哭出一半的女的。然後,不知所措的小聲解釋道:“不是,你聽我說啊”
還沒說完,這女的哇的一下哭了,車廂裏的人全部把頭瞅過開看著這一男一女。看著所有人都注視著自己,穆海峰有點覺得感覺不好,隻好安慰道:“你別哭啊,是不是遇到什麼傷心事啦?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在火車上哭個什麼勁啊,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這古人雲,笑一笑十年少,這哭一哭十年老啊”穆海峰,隻想極力的表現出這女的哭是和自己沒關係的。
穆海峰:“你別哭啦,在哭妝都哭花啦”
聽到這句,這女的抬起頭占時收住了哭聲說:“我沒化妝”然後接著又大聲的哇哇的哭了起來,哭的比之前還賣力。穆海峰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的圍觀者,四周的圍觀者也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他歎了口氣,從背包裏拿了卷沒開封的卷筒紙,撕開然後扯了一節給遞過去。女的不理睬,自顧著哭。穆海峰無法了,扭頭對著還在圍觀的人說:“大家別看了,我們這是鬧矛盾呢,沒什麼好看的,家裏事,誰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嗬嗬”這女的聽到這句,嚎啕的哭聲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穆海峰,然後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穆海峰一臉苦笑道:“我這不是沒法了嗎,你一直哭也不是辦法,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好。你也別哭了,火車上這麼多人看著,有什麼回家裏說”。聽到這裏女的站起來也看了看四周,有的站著,有的趴在桌子上各種姿勢圍觀的人都有,特別是車廂兩端塞滿了看熱鬧的人。女的生氣的說道:“你們看什麼看,有什麼可看的”眾人聽到,發出陣陣哄笑。
穆海峰也接著說:“就是,就是有什麼可看的,又不是打老婆。還笑,真是不知道你們在笑什麼”這女的這下真的非常非常生氣,但是已經完全沒有哭的意思了,咬牙切齒,伸出手指指著穆海峰的臉十分憤怒的說了一句:“你這神經病”然後憤然的坐下。穆海峰怯怯的笑了一下。便在座位旁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