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發生的的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尤其高層中,了解梁丘裏實力的,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利州城頂尖人物梁丘裏,此時卻如同狗一般,溫順的跪在地上,高舉手中的茶杯向著這個年輕的侯爺道歉。
紀富林看著這種場景同樣的心驚不已。
這哪是求來一個替自己擺平事的,這是又來一個送人頭的人物啊。
想著梁丘裏再不濟,也是本城頂尖人物,對方多少會賣幾分麵子。
到頭來呢?
梁丘裏也如同溫順的家犬一般,跪在一旁,等待對方的原諒。
此次結束,這個小侯爺或許能放過自己,但,心狠手辣的梁丘裏,卻不一定能放過自己了。
此刻。
梁丘裏跪倒在地,手中的茶杯高高舉過頭頂。
可遲遲卻依然沒有人接過茶杯,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如同度日如年般緩慢,時刻在榨取他的精力。
許久。
林徹才微微抬起手臂,伸向梁丘裏。
當對方以為要接過茶杯時,卻猛然落掌,一隻大手直接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
“怎麼?還不甘心?”林徹拍著他的腦袋,輕聲說道。
梁丘裏身體猛然一窒,氣血猛然翻滾,一股血腥直湧喉嚨。
在吐出前,硬生生被梁丘裏咽了回去。
享受過了一輩子榮華富貴,阿諛諂媚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晚年的時候,居然碰上到了20歲出頭的武威候。
與之對峙,自己從開始便一直落於下風。
前不久與同僚共飲,有人說這沿海三城要變天,他那隻是微微一笑,認為對方是杞人憂天,越老越慫。
沿海三城已經定局數百年,誰能輕易更改。
殊不知。
棋子以全部入盤,生死博弈早已展開。
而他們,還在為這一點蠅頭小利,掙得頭破血流,信誓旦旦的要為紀富林出頭平事。
這小小的利州城困住了他,甕天之見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
心中雖然早已有了退意,但這般被林徹對待也是十分難堪。
“老夫在利州城,多少也是有些名望,為國家也是立下汗馬功勞。您貴為武威候,這般羞辱我,不感覺有些太過分了嗎?”梁丘裏硬著頭皮說道。
自己跪在這裏,已經誠心道歉。
而他卻依然端坐於前,手掌拍打自己的頭頂,真的以為自己是條狗?
就算是,也不是他武威候的狗。
說完後,沉默下來。
靜等林徹回答。
林徹依然不為所動,輕輕的卷動著自己衣袖,好似對方的話題一點沒有興趣一般。
“侯爺,莫非您隻知道跟我們這些小人們麵前耍威風?”梁丘裏再次說著,話裏已經包含了特殊的寓意。
沿海三城權貴居多,你不去與他們爭,卻來找我們這些小人物麻煩。
指明,你這樣做,並不能證明自己的了不起。
話雖如此,但他梁丘裏卻也在這些權貴中的一員。
但林徹聽了卻有些許好笑。
反問道:“不是你主動過來,找林某麻煩的嗎?怎麼此時說的我好像欺壓你們一般。”
還記得,剛剛梁丘裏進來時囂張跋扈的樣子。
不問緣由上來就要搶林徹的座位,如果林徹沒有特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