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薰和蕭玉樓在上清殿碰麵。
隻見蕭玉樓穿上黑錦衣,初薰問他道:“蕭大人這是?”
蕭玉樓看著自己這身衣服說:“為了方便辦事,聖上今早讓我當了進了禁衛軍,現在秦大人已經被調去羽林衛了。”
寒暄過後,蕭玉樓問道:“你去找到那人了嗎?”
初薰點了點頭說:“找到了,洪寶說一個叫紫衫的宮女曾經托他買過血陀羅。”
“紫衫?”
初薰見蕭玉樓似乎對著名字很是熟悉,便問:“蕭大人認識?”
蕭玉樓點了點頭說:“據我所知,皇後娘娘所出的大公主身邊,就有一個侍女叫做紫衫。”
“既然你知道,那紫衫為何會買血陀羅的事情,就由蕭大人去查吧。”
不知為何,初薰總覺得蕭玉樓似乎在聽到紫衫的事情時,有些不對勁。
隻是自己與他不熟悉,也許是這個蕭大人本就認識紫衫也不足為奇。
待初薰回到玉霄宮的時候,菊英手中拿著一封信遞到了初薰的麵前說:“主子,您出去不久,就有人送來了這封信。”
初薰接過信一看,這信中仔仔細細的交代了紫衫的身世。
原來這紫衫並不是自小伺候大公主的侍女,是因為她手巧,會製香,才得了大公主的賞識,做了貼身的宮女。
這紫衫無父無母,進宮之前的背景什麼都沒有,隻寫了一句無父無母自己賣身進宮。
而將她撥去永樂宮的人,竟然是閔公公,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麼,但是不管如何,想必這個紫衫都有很大的問題。
這封信上還交代了紫衫竟然會武功。
信上所說是真是假初薰暫且先不做想,她翻看紙張,發現這紙和上次寧嬪宮中送來的紙張是一樣的,看來,應是擎王無疑了。
可是這信上將紫衫的身世和隱秘說的一清二楚,他如此清楚紫衫的來曆過往,那是不是還知道更多的事情。
細思幾番,她輕歎一口氣,擎王此人城府之深令人心驚,他此舉難不成是想坐山觀虎鬥。
正拿著信發呆的初薰突然聽見房門響了,門外的文竹說:“主子,萬公公來了。”
初薰看了看手中的信,還是將它浸到了一邊的水盆中,隨後就走了出去。
萬百善等在前殿,看著簡潔的殿飾,心中也不禁感歎初薰心性質樸,從不奢靡無度。
他見到初薰出來,忙上前說:“國師,聖上傳您去養心殿。”
初薰點了點頭,隻以為是為了暗查一事。
到了養心殿後初薰見聖上手中拿著一封奏折再看,她略走路重些,上前見禮。
豐和帝見她來了,也是放下手中的奏折對初薰說道:“國師先坐,朕有件事想要拜托國師。”
初薰聽了這話忙說道:“聖上如此,初薰實在不敢當,聖上隻需吩咐便是。”
豐和帝聽了這話也是笑了一下,而後才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景雍王殷宏,是朕在做皇子時候的至交好友,早些年,他和文懷王二人為朕數次南征北伐,幫朕平西戎,定天下,更是為朕擋過一記穿心之箭。故而他如今多半的時間都是臥床養病,朕想著如今,朕的身子已經好了,隻想讓國師代朕去探望一下景雍王。”
豐和帝說完話,初薰便明白,聖上這是想讓自己去給景雍王治病的,她點頭應道:“聖上放心,初薰定會盡力為景雍王醫治,隻恐景雍王已傷患多年,怕是難以痊愈。”
豐和帝也是點了點頭說:“國師不必擔憂,若是他無大事,便將朕每日服用的養身丹也給他用些便好。”
“是,聖上,那初薰要何時前去探望?”
豐和帝想了一會兒說道:“就明日吧,明一早你就往景雍王府去,也不急著回來,呆上幾天好好為他診治診治,然後在回來跟朕說。”
到了第二日一早,初薰早在昨晚就安排好,菊英守這玉霄宮,而文竹則跟著她去往景雍王府。
因為帶著聖上禦賜的好些東西,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開始出發。
四個馬車的東西,引得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
路過寧安街的時候,初薰聽著馬車外麵喧鬧嬉笑的聲音,也是心情難得的放鬆了許多,待在宮中的沉悶之氣瞬間就消失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