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永不言棄!加油!麼麼噠
一襲紅綃長裙,身材臃腫的馬紅分外熱絡地靠近姚氏討好地打招呼:“姚表姐,許久未見,你真是愈發光彩照人了!”說完,她無意間瞥到了姚氏身後的女子,笑容瞬間僵硬,結巴地問道:“這,這,這不是…”
姚氏斜視著馬紅這一副上不了台麵的鄉巴佬模樣隻覺好笑,心下冷哼,就算她自個兒再看不上尚景若,也容不得別人糟踐尚家。尚誌有句話說對了,被王家庶出的子孫瞧不上,簡直是侮辱。
“景若,佩蓉,還不見過你表姨,嗯?”姚氏稍稍整理衣衫,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說道。
馬紅刹那間隻覺頭昏眼花,身子微微一晃。女子嬌柔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景若見過表姨。”
她緊緊攥著丫鬟的手腕,才穩住身子就感覺兩邊的臉頰火辣辣地疼!這般靈巧漂亮的姑娘,她兒子怎麼就瞎了眼!聽聞子成退婚當日還揚言再與之發生瓜葛就要吃狗屎,眼下她還真想抄起一堆狗屎送入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嘴裏。
舌尖微微泛苦,她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暗暗深吸一口氣,良久才吐出一個字:“好…好…”
轉身靠近的王氏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裏,心裏亦如明鏡般澄澈。
“祖母!”柳佩蓉親昵地上前挽住王氏的手臂撒嬌。
“親家祖母…”姚氏見到王氏,臉上也揚起討好的笑容,四下張望,親昵地詢問,“怎地沒見著親家母?”
王氏一邊拍著柳佩蓉的手,一邊笑著看向姚氏,解釋道:“這幾日容哥兒感染了風寒,她在家裏照顧,今日就我一人來。”
“這幾日忽冷忽熱的,最易感染風寒,可請大夫看過了?”姚氏對於自己的親家可是真誠的關心,畢竟她就尚景陽這一個兒子。尚景陽剛參加完科舉考試,自然要倚仗身為吏部尚書的親家公柳成立。隻要尚景陽此次科舉成績還算看得過去,掌管百官升遷的嶽父柳成立自然會為他籌謀。
“看過了,沒什麼大礙!”王氏淡淡地點頭。
姚氏上前殷勤地攙扶著王氏往裏走,身後的尚景若默默無聞地跟著。而剛才如跳梁小醜般鬧騰的馬紅此刻也蔫了,低著頭跟在王氏後麵進府。
隨著眾人入府,龔家大宅內景也徐徐鋪陳開來。粉牆黛瓦,樸素淡雅;樹木花草,布局有法;疊石依水,水石相應,頗有江南園林的味道。造景含蓄,宛若畫卷,耐人尋味,百看不厭。
一行人到了龔家舉辦宴席的正廳,依次坐下。坐在姚氏正對麵的是慕容府當家主母毛氏,坐在她上手的是程家主母張氏。至於原先與姚氏交好的顏家主母馮氏因著顏家沒落而坐在稍遠的地方。三位後妃的娘家主母坐在一起真真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紅。
尚景若也跟著坐下,偷偷觀察著這些中年婦女。這群眉來眼去的女人真真是老陰陽師了,深諳陰陽怪氣的秘訣。
她正無聊的時候就聽到正廳門口有一陣異響,遠遠望去,隻見一穿著綠荷長裙的女子翩然而來。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是龔裳麼!
“這就是龔言喻捧在手心裏的女兒?都二十歲的老姑娘了,她倒是還好意思出來?”
“是啊,女子講究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聽說這位龔小姐隔三岔五就要出門,才從德城回來不久呢!”
“我還聽說這龔家小姐竟還學起了男人經商呢?”
“經商?嗬!改日豈不是要去參加科考?”
“稀奇,稀奇,牝雞司晨可不是什麼好事!龔太傅真是枉為帝師,連自己的女兒卻沒有教好!”
“今日生辰宴的目的不言而喻,我瞧今日過後,怕是更沒人願意給這位龔小姐做媒咯!”
果真是陰陽師,深諳殺人誅心之道!尚景若將周遭細小的議論聲全數聽了進去,不由得失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龔裳崇尚的自由,豈是這群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中年婦女能體會的?
今日的主角龔裳輕揚裙擺,落落大方地坐在了正中間的主位上,笑著對眾人道:“今日是我的二十生辰,邀請各位夫人小姐前來無非就是希望各位家中如有適婚的男子可以介紹給我!”
此話似雷霆乍震,石破天驚,在座的夫人們震驚之餘皆麵麵相覷。
如此大膽直率的話惹得尚景若輕笑出聲。龔裳聞聲望過來,驚喜地叫道:“尚小姐,你從德城回來了?”
被點名的尚景若一下子成了眾人的焦點,她窘迫地點頭道:“是,昨日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