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在追的小可愛嗎?讓我瘋狂地愛你!
柳佩蓉的笑意浮於俏臉之上,迷蒙的雙眸中卻滿是愁緒。她單手撐著下巴,廣袖散落在手肘處,露出白皙柔嫩的藕臂,醉態嫵媚妖嬈。“對!滿杯!今夜沒有名門閨秀,沒有柳家嫡小姐,也沒有尚家長媳!”
柳佩容一連幾杯酒下肚,尚景若嚇了一跳,趕緊攔下來。她見嫂子滿腹心事的樣子,便詢問道:“嫂嫂今夜因何事而傷情?大哥平日裏對嫂嫂敬愛有加,今夜想必是嫂嫂自個兒不願進宮的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柳佩蓉霎時覺得手裏的酒不再那麼香醇了。神色黯然的她放下酒杯,眼神空洞飄渺,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靖安十一年的上元節。
那一夜,她出府去西街集市遊玩。在珍寶坊對謙謙公子尚景陽一見鍾情。後來母親告訴她,尚家有意與程家聯姻。程家是後族,比起柳家自然更位高權重,又素聞程雨希才貌雙全,是太後最疼愛的侄女。珠玉在前,瓦石難當。她縱然心裏再不甘,也隻能接受事實。
可後來程雨希奉旨嫁入東宮後,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每晚睡前,她滿腦子都是尚景陽的俊朗麵容。老天爺真的聽到了她的日夜祈禱,尚家竟派了媒人前來提親。當祖母來問她是否願意嫁給尚景陽時,她便點頭默允了。
她終於要嫁給自己心上的少年郎了,高興地一連幾日不曾睡著。新婚大喜,嫁衣披身,她滿心的幻想卻在觸碰到尚景陽心裏那一道白月光時徹底破碎。
程雨希就算入宮為妃,成了別人的女人,也是橫亙在他們夫妻中間的禁忌。今夜尚景陽滿心歡喜地入宮,自然是為了可以似無忌憚地見一見心愛之人。
她不願見到他眼裏的愛慕,貪戀,乃至癡心妄想,所以推辭自己感染了風寒無法入宮。這一道清冷的白月光就讓尚景陽獨自去欣賞吧,她是眼不見為淨。
“敬愛有加?嗬嗬,我們夫妻之間恐怕隻有敬,沒有愛。”柳佩蓉無奈地笑道。
嫂嫂說得很直白,尚景若想著自己大哥一向是沉默寡言之人,便開解道:“大哥的性子就是清冷些,嫂嫂不必放在心上。”
柳佩蓉笑了,笑著笑著又有了哭意:“對心上之人烈火烹油般思念,對不喜之人卻視若無睹般敬而遠之。我要的不多,不過是個…嗚嗚…是個孩子罷了。好歹也讓我從此一門心思撲在孩子身上,對他也死了那條心!”
尚景若常聽紅袖和翠袖聊天說及柳佩蓉因著進府大半年未得子嗣而被姚氏不喜。沒想到今夜她竟然把如此隱晦之事訴諸於口,看來真的是醉了。她趕忙勸慰道:“不就是個孩子,大哥加把勁就行了!”
柳佩蓉聽著尚景若頗為出格的話,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哭哭笑笑間,她又仰頭長歎一聲,深吸一口氣,無奈中透著絕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
麵容憔悴,低聲抽泣,嫂嫂這般心傷的模樣著實令人心疼。尚景若先是一愣,細想明白她話中深意後,臉瞬間紅了。
一壺酒喝完後,紅袖與翠袖尋了過來。尚景若命柳佩容的貼身丫鬟將她扶回清風閣後,自己才跌跌撞撞地回了雲水閣。紅袖翠袖為其簡單梳洗後才扶著她上床休息。
蕭承宇再一次從雲水閣的窗戶翻身進來時,尚景若剛好酒在興頭之上,毫無睡意,連眼都未抬就猜到了來人:“朱大哥?”
她側身單手撐著頭,烏黑的長發隨意散落在肩上,藕色棉質長裙被撩起露出纖細白皙的雙腿,姿態妖嬈,性感迷人。因著飲酒的緣故,她雙頰上一抹粉色暈染開來,梨渦淺笑,雙目氤氳著水汽,迷離中流淌著思念。
蕭承宇見此情景,再無自製力可言。他不暇思索地上前將人擁入懷中,少女的馨香湧入鼻中,又夾雜著淡淡的酒氣,撩人心弦。他低頭輕吻她的紅唇,柔軟的觸感讓他差點兒失控,開口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怎地喝酒了?”
“嗯。”尚景若懶洋洋地點頭。
蕭承宇自詡酒量不錯,怎麼保和殿幾杯薄酒就讓他此刻暈眩萬分。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借著這一股暈乎乎的酒意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瓣,雙手不自覺地箍緊了尚景若的細腰卻不敢放肆。
“朱大哥?”尚景若明顯感覺到了來人的異樣,伸手將人推開。
“我怕是病了!”蕭承宇捧著她的臉,眸中全是竭力的克製。
“什麼!”尚景若一聽神誌清醒了不少,拉下他的手上下查看道,“什麼病,要不要緊?”
她迷離的雙眸頓時有了幾分清醒,漆黑的瞳孔裏倒映出他急切的麵孔。蕭承宇再次覆上她的唇,輾轉纏綿,意猶未盡,趁著她大口呼吸之時,抵著她嬌嫩的唇瓣道:“我怕是得了相思病,病入膏肓,若見不到你,怕是要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