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罰博古了?”
尚景若想到那個在暗處保護她的博古就覺得對不起他。自己沒用,倒連累他人為她的衝動買單。
“哼,你倒是還有心思去擔心他人?好端端的怎地受了傷?”
蕭承宇看著她憋著嘴,蹙著眉,偷瞄自己的模樣真是又氣又想笑。
想查看她的傷口可手伸到半空還是收了回來,他斂眸沉聲道,“看來我平日裏還是太縱容董翔了!”
尚景若偷偷觀察著蕭承宇,見他真對董翔絲毫沒有那個意思,才算安心,便道,“也不能怪他,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們今日到底去做了什麼?”
蕭承宇突然繃著臉,厲聲質問的模樣讓她不敢將今日之事全盤托出。
她就是再蠢笨,再不會察言觀色也知道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這個檔口妄想去將他心底的那一根刺拔掉是何等困難。
她伸手扶額,佯裝頭痛,懨懨地說道,“阿宇,此事說來話長,我有些頭疼,先躺一下。等我好了,再與你詳說。”
知她逃避自己,蕭承宇也不緊逼,反正今日這事兒她總不能含糊而過。
他也不著急,“那好,我去外麵,你休息。”
寢殿外,董翔也從勤政殿來了椒房殿與青蘭一同站在殿外的廊下聽候發落。
沉著臉的蕭承宇跨過正殿的門檻,在兩人身前站定。
兩人知今日犯下大罪都自覺地跪下。
“你們兩個可知罪?”
“小的知罪。”
“屬下知罪。”
“你們兩個既知罪,退下各領五十大板,下不為例!”
“喏。”
董翔對著臉色不悅的皇帝磕頭,耳邊卻再次響起皇後的話。
“君臣二字相隔十萬八千裏。阿宇在你心裏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可你呢?你對阿宇來說不過是那朝堂上眾多忠臣之一而已。”
誠然,他自始至終都是蕭承宇身邊的謀士。往後,他理當找準自己的位置,再不能逾越半步。
兩人退至椒房殿外,青蘭見董翔腳步虛浮,垂頭無力,猜他定是十分恐懼。她知董大人與暗衛營首領自小一起長大,關係勝似親兄弟。
董大人自小不會武功,若是有危險的事情就會全交給首領大人。他這般弱的身子骨怕是挨不了那五十大板。
青蘭想到首領大人對自己平時的照顧終是心軟上前道,“董大人,您若是受不了那五十大板,我替您多受二十大板!”
董翔聽到青蘭豪邁的話語才回過神,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眯看向憨厚單純的青蘭。
青蘭見他神情茫然,心想這般文弱的男子別說三十大板,估計一板子下去就會要了他的命就連忙改了口,“董大人,您若是實在怕疼,我就替您全部受了。”
董翔緩緩睜開微眯的丹鳳眼,第一次覺得青蘭耿直得有些可愛。
縱然她是好兄弟頗為滿意的手下,可終究也是一個女子的身子骨,如何挨得了一百大板?更何況他身為一個男子怎會需要一個女子擋在自己身前,遂冷冷地拒絕道,“不用!”
看著董翔孤獨而決然的背影,青蘭想著好似從自己記事起,董大人就愛穿白衣,從未見他穿過其他顏色的衣衫,還真是奇奇怪怪的人!
搖了搖頭甩去複雜的思緒,青蘭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晚膳時間,蕭承宇命人將吃的端到了椒房殿的寢殿,尚景若要起身自己吃,卻被蕭承宇按在床上,硬要喂給她。
她見蕭承宇仍舊繃著臉不理人便伸出手拉著蕭承宇的衣袖撒嬌,“阿宇,你別生氣了…”
蕭承宇還是無動於衷冷著臉將飯全部喂入尚景若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