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管家還在地上呻yin。
他就像個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後背受了重傷,四肢動彈不得。
劉大錘此刻幾乎變成了個冷麵殺手,幾個健步上去,摸了把臉上的血,隨意地灑在了他臉上,把錘子對準了他腦袋。
瘸子還剩下一口氣,盡管這樣還是嚇得要命,他硬挺著看著劉大錘,目光裏滿是渴望,一副螻蟻貪生的熊樣。
隻不過他等了好一會,劉大錘才淡淡地問:“忽悠多少人抽大YAN了?”
眼見這家夥說話費勁,他又加了句:“我說你點頭就行。”
當他說到一百多時,瘸子慌忙點了頭,依舊一臉求生的模樣。
“說,山野住在什麼地方?他奶奶滴,全名叫什麼玩意了,浪人那狗ri的名又臭又長。”劉大錘麵無表情地問。
“他,他常年在哈爾濱,山野村南,山野小雄的手下。”瘸子聲音發顫地回答。
鄭禮信還想勸劉大錘放了這家夥,就見劉大錘手起錘落,重重地砸在瘸子脖子上,這貨就像斷了腦袋的雞,吭哧了幾聲,就沒了動靜。
“浪人的名又臭又長,那有劉大錘這麼好記,聽著就得勁。”鄭禮信誇了他一句。
回去的路上,劉大錘興奮地重複著鄭禮信的話:“東家啊,還是劉大錘的名好記,聽著得勁,下回還得多弄幾個禍害人的日本浪人。”
等他們到了聚寶貨棧,就見門口多了幾匹快馬,雪地上有些新茬的腳印。
等到了客廳,老遠的就聽著裏麵有人吵吵著說什麼了。
劉大錘故意咳嗽了兩聲,正猶豫呢,就見一個男子推門出來了。
這人正是諸葛良佐,他劇烈地咳嗦著,看清了來人是東家,咳嗽立即停止了,到了跟前,他發牢騷說:“九子啊,金良玉來了,說話是刀刀見血啊。”
金良玉眼見他們走了沒回來,就調查了起來,他們也是早就安排人跟蹤鄭禮信了,知道他們竟然來了自己的上家,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本來,諸葛良佐對付他們應該有經驗,無奈人家步步威逼,把鄭禮信他們早就看透了:鄭禮信這些人就是耍嘴皮子,拖延時間,銀子的事根本就是假的。
“來了就來了,就算不來,咱也得回去了,是福不是禍……”鄭禮信說著,斜眼橫了劉大錘一眼,示意他快把衣服上的血弄弄,看著不舒服。
進了屋裏,看清是他了,金良玉直言不諱地諷刺上了,他衝著錢滿貫陰冷地說:“錢老板,那年的事我辦的夠意思啊,俗話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們簽了合同,你就不能見異思遷了,何況這種人……”
他指著鄭禮信,毫不客氣地說落了起來。
說話間,他湊在錢滿貫跟前,故意大聲說話,老錢眼見他把那件大事,也就是自己難以啟齒的大事說出來了,臉上頓時就過不去了,惱羞成怒地責怪起了鄭禮信:“小子,你不是說走一遭吧,咋樣了?”
說話間,有人推門進來了。
劉大錘聽著立麵有人說話不客氣,猜出來是有人對東家不客氣呢,就進來了。
“東家,咱不是剛去那個黑龍商行……”他勇敢地看著鄭禮信,話沒說完就被金良玉粗俗地打斷了:
“黑龍商行,啊,你們大晚上去轉悠一圈,也就老遠地看看吧,本人告訴你,你們走了狗屎運了,竟然活著回來了。”
在他看來,就算是借給鄭禮信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靠近黑龍商行的。
別說平民百姓了,就算是道 上的人,對那地方也是一個天大的禁忌,在人多的地方都不敢提這個名字。
“金老弟,他們心意老夫領了,鄭小當家的也是為我著想,請你保密吧,看看……”錢滿貫口氣發軟地說著,扭頭看著劉大錘,意思這人都叫人打成這樣了,咱們得有點同情心吧。
“算了,算了,本人前來,一個提醒鄭禮信遵守規則,別打我上家的主意,再就是咱們早點把賬算了。我幫過老錢,你們撬不成的,哈哈……”金良玉越說越難聽,到了後麵連錢滿貫的麵子也不給了,直接揭了錢滿貫陳年舊傷,一點都沒客氣。
“他奶奶滴,有本事你們和欺負國人的日 本浪人鬥啊,東家,他們訛人。”劉大錘說話了。
“唉,唉,我打賭,你要是見了日 本浪人,連鞋都得跑沒影了,還,他,他奶奶滴呢。”金良玉一改往日的文雅,走到了劉大錘跟前,上下打量著他,看著他滿身血跡,滿嘴的不懈。
劉大錘歎著氣,四處看著,鄭禮信心知肚明地回了他一眼,順手拿起一個餐盤,指了指上麵說:“錘子,把東西拿過來,士為知己者死,和黑龍商行的事以前我就知道是錢老板和他們的個人恩怨,現在不是了,這些浪人殘害國人,誘惑抽大 煙,罪不可恕……”